打完了電話,何總突然反應過來,這屋裡的現場,絕不能被人發現,趕緊收拾東西。
收拾完後,何總冷靜下來,看著地上的孫應明,滿臉驚恐蒼白,瞪大眼睛,猶如被厲鬼索命一般,死不瞑目,很是瘮人。
何總強忍著害怕,把孫應明扶到沙發上,心思卻是轉得飛快。
孫道長已經死了,但孫道長昨晚在做法,怎麼就死了?
“難道是那個張玄龍所為?”
一定是孫道長的道行不足,做法不成,卻反被對方做法反殺,而對方殺了孫道長,還會放過他麼?
一想到這裡,何總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打電話給助理,讓安排幾個保鏢過來。
雖然這些玄門人士的道行厲害,但他也沒彆的辦法,隻能先找幾個保鏢,人多勢眾,總能多一些安全感,然後再想彆的辦法。
這時,外麵傳來救護車的警報聲,何總叱詫商界多年,也是見過大世麵的,趕緊平複心情冷靜下來,心裡想著如何應對救護人員。
人已經死了,但這個死亡必須由醫院來說,否則這就是人命案件。
若是追查起來,萬一牽連出了工地的案子,這就麻煩了。
不過現在孫應明死了,正好是死無對證,他可以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還能反咬一口是被孫應明騙他搞迷信,他也是受害者。
不過這些事兒,隻要不被查出,還得儘量掩飾,畢竟他還想在這圈子裡混生活,一旦暴露,他就混到頭了。
片刻後,何總引著救護人員進來,還講述著自己與孫應明的關係,隻說自己是信奉道教,聘請了孫道長教他道學,但今早為孫道長送飯,卻發現孫道長倒在屋裡。
救護人員趕緊上前施救,屍體都涼透了,已經沒得救了,檢查一遍,初步判斷是熬夜猝死,隻得送去太平間了。
聽到這診斷,何總心裡鬆了一口氣,隻要這事兒不出漏子就好辦。
不過這事過去了,何總心裡又想到那位張玄龍。
如果真是此人所為,那麼問題來了,此人知道是孫道長麼?
或者說,此人知道他與孫道長是一夥的麼?
如果知道,必然不會放過他,而此人能殺了孫道長,肯定是道行高深,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了。
思緒至此,何總眼裡閃過一絲陰狠,必須先下手為強。
不過先下手為強是沒錯,但他怎麼下手?
他總不能直接提一把刀去砍人吧,隻能是出錢找人,但他怎麼找人?找誰?
現在的社會治安好了,混道上的都洗白了,誰還做這亡命的買賣,即便有人做,但他也沒這方麵的路子,根本無從找人,總不能堂而皇之的去打聽吧。
“對了,可以找孫道長的師父!”
何總眼前一亮,想起了孫道長的師父。
他聽孫道長說過是家傳道法,師父就是父親,現在兒子死了,隻要找到其父,這事兒不就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