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小子一定是裝的，所以她想讓這小子原形畢露。
然而姚鳳儀不知道，張凡從一開始就看出了她是蘇婉玉的閨蜜姐妹，當然不會上當。
其實吧，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張凡也不是什麼聖人君子，遇到美女了，他也會多看幾眼，如果有機會搭訕，他也不會放過，就像他遇到蘇學姐一樣。
但他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不能貪得無厭，已經有了這麼高貴端莊的美人學姐，他哪裡還敢再生出其他妄念。
不多時，車子抵達了川宴人家，這是一家環境很清幽的餐廳，姚鳳儀預定了位置，服務員引路來到雅間。
三人入座，隨後就開始上菜。
這菜式是單人份的，一份也就一兩口的分量，分彆上了牡丹魚片、開水白菜、竹笙肝膏湯、芙蓉雞片、口袋豆腐、清蒸江團等等。
在普通人的印象裡，川菜都是麻辣，但其實真正的川菜，大半都不辣，今晚的這些菜品，全都是不辣的。
吃完一道上一道，服務員一邊上菜，一邊介紹菜品的來曆、選材、做法等等，跟他做法事是一樣一樣的，遇上有錢人了，流程是越複雜越好，總之就是儀式感拉滿，否則憑什麼多收錢。
上清派號稱最規範的齋醮儀式，便是這麼來的。
姚鳳儀一直都在觀察著張凡，一般來說，普通人進入這些高端場所，通常都會有一點怯場，或者是東張西望的好奇，麵對複雜繁瑣的服務時，也會有些耐不住性子，隻顧著埋頭吃東西等等。
但張凡表現得很自然，甚至身子坐著，略微後靠，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很是清閒的享受上了。
前後上了十幾道菜，吃完後的感覺就是沒吃飽。
不過張凡是過午不食，平日裡的晚飯，隻吃一些水果養護腸胃。
蘇婉玉的晚飯食量很小，姚鳳儀是習武之人，基本也是遵循過午不食的規律。
所以這一頓吃下來，貌似也差不多，隻不過價格確實貴，花掉三萬多塊。
“以後彆定這樣的地方了。”吃完了出來，蘇婉玉對姚鳳儀說著，她不喜歡這些太奢華的場所。
姚鳳儀無奈的攤手，知道蘇才女的修養最正派，但姚鳳儀卻是看向了張凡，問道：“學弟，你覺得今晚的菜品如何？”
“馬馬虎虎吧。”張凡淡淡的說著：“形式是做到位了，但相對於這個價位，還差了一些精益求精的不足。”
聽到這話，蘇婉玉撇了一眼張凡，沒好氣說道：“你這家夥，倒是挺會享受。”
原本她還擔心這學弟隻是學生，應該很少出入這些場所，結果這家夥是挺享受的。
“嗬嗬！”張凡趕緊一臉的微笑，說道：“學姐不喜歡這些地方，不過從社會學來說，這些奢侈的東西，其實是大有用途。”
“嗯？”
蘇婉玉聞言，不由得反應了過來，學弟讀的民俗學，而民俗學是社會學的分係，社會上的奢靡風氣，這也是社會學的研究課題。
“學弟，你說說這有什麼用途？”蘇婉玉來了興趣，但還不知道張凡是個假學弟。
姚鳳儀也來了興趣，她也想聽聽這學弟有什麼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