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組織想要開展活動,必然會涉及到一些人員,例如姚家的祖墳,想要把邪術布置在墳墓裡,至少得要把土挖開,但幾座墳頭的工作量,必然需要多人乾活。
然而多人乾活,還要做到不被發現,必然需要精心的策劃和布局,這就會牽涉到更多的人員。
人員越多,留下的破綻和線索就越多。
不過姚家之事,當時沒有察覺,過去得太久,已經不好追查,但最近在京海發生的事兒,這追查起來就容易多了。
麻衣派的這群人,絕對是本地圈子裡的地頭蛇,想要找點圈內的線索,這是很容易的。
其實他們之中,已經有人提供了線索,以前是不想得罪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有百萬紅包,這就不得不得罪了。
洪正綱又叮囑了眾人一些話,大概意思是,這次上麵是動真格的,如果參與了邪教活動,儘快自首從寬,現在還有立功的機會,如果被查出來,這後果就嚴重了。
事兒談完,各自回去了。
洪正綱叫住了張凡,詢問著:“小友,最近這幾天,還在忙姚家的事兒麼?”
“是啊。”張凡點了點頭:“多謝洪前輩通知我,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開會的事兒。”
太清派就他這個獨苗,還是不在冊的野道士,如果沒人通知他,他是完全不知道這些消息。
千萬彆小看這些消息,開門做生意,遇上嚴打整風,如果毫無準備,稍有不慎就得停業整頓什麼的,太損傷名聲了。
“小友不必客氣,不過小友可要謹慎啊,王法無情,一定要仔細自查。”
洪正綱說著,語氣加重了幾分。
“嗯?”
張凡眉頭一挑,立馬聽出了這話風不對:“前輩,此話何意?”
洪正綱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友謹慎一些就是了,按照警方的辦案習慣,遇上凶案,報案之人就是首要的懷疑對象,如果此人還有前科,這嫌疑就更大了。”
“這……”
一聽這話,張凡不由得心頭一怔,立馬反應過來,暗道一聲臥槽,這是懷疑他了,他居然成了嫌疑犯?
他救了楊興民,但是按照江湖做局的套路,這事兒就有可能是他自導自演。
並且他鬥法殺了孫應明,顯現出了行凶的一麵,這也算是前科。
洪正綱又提醒道:“小友是行得正,但要謹慎,千萬彆被人做局了。”
“我明白了,多謝前輩提點。”
張凡行禮拜謝,已經意識到了其中利害。
他破壞了神桑教的布局,神桑教肯定要針對他,現在嚴打,他成了懷疑對象,若是給他做一局,這就麻煩大了。
“姚家之事,哎……”
洪正綱提起了姚家之事,卻是歎了歎氣:“在治公堂裡,我與姚家多有交情,當初姚家請我,我卻找不到問題,如今小友出手解決了此事,實在讓我慚愧。”
“前輩言重了,我隻是僥幸而已。”
張凡很是謙虛,又詢問道:“前輩,追查神桑教的事兒,不知進展如何?”
“已經有些眉目了,但距離收網還差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