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箱銀閃閃的銀子,和一箱黃澄澄的金子!
林嫵把玩著一錠金子,感歎:
難怪沈月柔當初折騰什麼上香,挖空心思偶遇寧司寒。
這種撒幣富二代,誰見了都想抓住啊。
再就是,國公府的財力,真是雄厚得可怕。
她從首飾箱子裡,挑了一個吊墜。
雖然金貴,但是小小的,戴在身上也不顯,倒比那些個翡翠頭釵、黃金瓔珞合用得多。
然後去找鳴翠。
“這給我?”
鳴翠驚訝,趕緊推開。
“不成不成,太貴重了,一看就不便宜。這是爺送給你的吧?怎麼好送給我呢。”
“給你你就拿著。”
林嫵硬塞進她手裡,跟隨手塞一個手打絡子似的。
“我在鬆濤苑,多得你的照顧。要是沒有你,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鳴翠推卻不過,隻好收下了。
但仍不忘叮囑她:
“爺賞你這些東西,你還是收好了,彆給人瞧見。保不定有哪個眼紅的,背後給你使絆子。再者,瑤光院那位……”
懂的都懂。
“我曉得的,你放心吧。”林嫵說。
然後又問起她買地的事。
鳴翠是國公府的家生子,她爹是寧國公身邊的大管家,她娘是府裡的采買管事。
兩口子都是掌權的奴仆,而且常常出府,對外邊的門道比較清楚。
“買地啊?那得問問我爹娘。京城寸土寸金,便是京郊,也沒有餘地了,都是有主的,興許可以往周邊地方找找。”鳴翠思索了一會兒,說。
“那就麻煩伯父伯母了。”林嫵道。
她不著急。
不過是手裡突然有錢了,有些計劃可以提上日程了。
告彆鳴翠後,林嫵又回去睡了一覺。
昨天太努力了,累啊。
寧司寒這一去,又是三四天沒回過鬆濤苑。
首先是沈月柔正在氣頭上,絕不肯輕易放他回來。
其次,他最近確實是忙。
三四天後,就連林嫵,也跟著忙起來了。
揚州的船回來了。
這次帶回來了許多珍貴的香料,有一些還是漂洋過海從暹羅國等海外之邦傳過來的,光是在碼頭卸貨,就卸了兩天。
等香料進了庫房,又要點貨、驗貨、分派各處。
寧司寒忙得連口飯都吃不上,直接就住在鋪子裡了。
林嫵自然也得跟著住鋪子,畢竟她的作用就是跟著隨身伺候。
除了照顧寧司寒的飲食起居,她還要幫寧司寒處理一些買賣上的雜務,比如接待、傳話、記事、整理等。
活脫脫一個生活秘書加工作秘書。
隻恨不能領兩份月例。
“嫵兒,這是城南香料鋪子的銀掌櫃,你跟她走一趟,到鋪子裡驗數,然後將單子取回來。”寧司寒說。
他把林嫵帶在身邊,並不光是為了讓她伺候自己。
而是希望她能夠多走出去看看,學著如何待人接物,管理產業。
她不應該隻是一個丫鬟。
“奴婢知道了。”
林嫵應下,和一個看起來氣度也不俗的中年女子,一道走了出去。
“這次的香料,既有來自揚州,咱們自家製的香,也有來自海外……”
路上,銀掌櫃細細跟林嫵講了許多香料知識,並一些店鋪的管理經驗。
顯然,這也是寧司寒交代的。
這人雖然是個情聖哥,在情感上慣會傷女人的心,但在經濟上,還真是不藏私,很舍得。
林嫵難得有機會接觸這些,聽得很認真。
末了還不忘問:
“銀掌櫃,咱們鋪子買賣做那麼大,貨品進出多,平日裡應當有不少邊角料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