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朱紅衣衫的是光祿寺署正周令,他旁邊是通司政參議馮天一。按說馮天一是五品官,不該對一個六品署正這麼卑躬屈膝,應當是因為姓馮的最近犯了事,考評要出問題,而周令是戶部尚書的女婿……”
蘭陵侯細細地給林嫵介紹每一位官員,講清他的背景和關係。
雖然對於一個後宅女眷,這有些過於超出了。
但他還是事無巨細,講得很認真。
這就是蘭陵侯的優點之一。
許是他年少失去了雙親,與趙貴妃相依為命。
他對女子還算尊重,並無那些不與女子論長短的思想。
從他很支持林嫵做買賣就能看出來。
一般官宦女眷,買賣都是讓人代為打理的,自己甚少拋頭露麵。
如林嫵這般自己親自把持,屬於商女作風。
有些令人不齒。
但蘭陵侯從未說過什麼,若有人提及,還會挨他一個陰鷙的斜眼:
“同你有什麼關係?”
“我趙競之的妻子,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看不順眼就閉上眼,實在不行,本侯給你挖了!”
因此,給林嫵介紹京中人脈網絡,蘭陵侯亦是毫無保留,不遺餘力。
他從不把林嫵當成一個後宅婦人看待。
從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通政使司副使童槐,他的夫人你今後可以多結交。據說也是個南方來的女子,在風俗習性方麵,或許與你有些相似。”蘭陵侯道。
說完,又覺得有些懊惱。
“說起來,你都未曾與本侯好好說過你的事。”
“你的家鄉如何,家中有哪些人口,兒時有些什麼故事。”
“本侯對你坦誠相待,你卻對我束緊腰帶!”
鳳眼燦若碎星,嘴角逐漸壓不住了。
蘭陵侯長臂一撈,將林嫵抱到自己的大腿上。
掐住她被束得細細的小腰,細長手指在腰帶上撩撥。
“後日便要大婚,本侯先預支一些……”
“亦可?”
林嫵:?
話題怎麼突變成這樣的?
剛才還在一本正經地談政治經呢。
“侯爺,不可不可……”林嫵可不想在這種地方。
但是蘭陵侯已經入了腦,眼神都變了。
骨節分明的長指,從腰往上探索,而後按住細白修長的脖子,逼得林嫵微微仰起頭。
而後,溫熱的唇壓下來。
妻妾成群的蘭陵侯,也是素太久了。
此時他竟像剛開葷的毛頭小子,急不可耐得令人發笑。
林嫵的推卻,也隻撩撥得他欲色更甚。
不容拒絕的大手,揉搓著她後頸的嫩皮,如同愛撫一隻貓咪。
唇邊的柔軟,令他想索取更多。
隨著吻的深入,喘息變得又重又欲。
林嫵差點透不過氣來。
太久沒有表演,技藝生疏了都!
她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明明很輕,但她卻感覺,樓下有一道視線,掃了上來。
“侯爺,有人!”林嫵連忙說。
蘭陵侯正上頭呢,才不搭理她,攬腰的手臂肌肉鼓起,越發摟得緊了。
“是靖王!”林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