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表示,這是一種很新的毒,暫時查不出來是什麼,無法對症下藥,隻能用常規手段緩解。
太後生氣:“那何時才能好?”
太醫很想說不知道,但又怕掉腦袋,左思右想,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隻好含糊地說:
“該好的時候,自然就好了。”
太後:“……庸醫,拖出去打一頓!”
太醫:……大家都是太,阿太何苦為難阿太?
“聖上,饒命!”太醫驚恐地看著景隆帝。
此時,忍耐能力驚人的藥人景隆帝,用了一些藥後,明顯恢複了龍章鳳姿,麵容威嚴。
隻是比起平日來,威嚴得有些近乎麵目猙獰了。
大約還是有點癢,忍得辛苦。
“民間奇雜毒藥,太醫沒見過亦是正常。”景隆帝聲音嘶啞。
他不是傻子,在翊坤宮鬨這麼一出,還是中了催情藥,有什麼不明白的?
心中對太後和宋妃的厭恨,更深了。
此時,他並非覺得太醫有多無辜,不過是此消彼長,給太後製造一點不痛快罷了。
“太醫還要為宋妃診治呢,太後莫在此時添亂吧。”他不容置喙道。
太後麵色發青,手指攥得護甲都要斷了。
但也隻能惡狠狠瞪那太醫:
“宋妃病情如何?你須儘心治療,否則,本宮第一個拿你問責!”
太醫夾在母子兩個中間,左右為難。
但太醫嘛,主打一個圓滑,誰也不迎合,誰也不得罪,誰也治不好。
他噌噌噌寫了個靜心養身的方子,屬於是吃不死的太醫院神藥,然後恭恭敬敬道:
“女子嬌嫩,娘娘對催情藥和癢癢藥比較敏感,一時半會兒難以見效。隻能徐徐圖之,增強自身體質,自然不治而愈……”
說了跟沒說一樣。
潛台詞是,你就癢吧你。
太後聽了,有苦說不出,宋妃這算是廢了。
景隆帝雖然還癢癢得很,但此時竟覺得,也不是那麼糟糕了。
如果今夜他被宋妃用藥強上,甚至讓對方懷上龍胎,那才是真正的惡心之至,與這個相比,他寧可癢一癢。
順便把這女子蹬下去,拔掉太後一根牙。
“來人。”他沉聲吩咐:“宋妃如此形態,未免不雅,有失皇家體麵。”
“尋一條錦被來,將她捆了,送到翠華宮。”
太後大驚:“聖上!”
翠華宮可是冷宮啊。
可景隆帝再度摩挲起手上的串珠,此時的他,看起來,已經一點中藥的痕跡也無了。
天子威壓顯露無餘。
“太醫。”他慢悠悠道:“宋妃此狀,怕是天花,凶險無比。為避免宮中染疫病,須好好隔離治療。你看,是也是?”
帝後的夾心餅、宮中的潤滑劑,太醫,立馬意會了,表情堅定道:
“聖上明見,臣以為,確實要以宮中安危為重!”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就將宋妃打成個不得不進冷宮的傳染病人了。
至於隔離到什麼時候,怎麼個治療法?
六字箴言:
不知道,再說吧。
太後敢怒不敢言,畢竟,宋妃闖出如此大禍,丟儘天家顏麵,用一個“天花”遮掩過去,已經是最好的法子。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宮人用棉被將宋妃裹成一長條,死死捆住,省得她不停扭動,丟人現眼。
宋妃已是徹底瘋魔了,此時大哭大叫,又是求饒又是喊冤,還喊癢。
景隆帝皺眉,給奉僖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