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人可以與之分享,他倒是真的想找一位巫師學徒來探討交流一下。
若他沒有感覺錯,反饋回去的臭,也並非原本法術中的那種臭,或許他學會這個法術時的臭就已經有些不同。那是來自精神層麵上的,是惡意之臭,是獨屬於惡的味道,惡意越大,惡意越濃重,便會反饋越多來自惡意本源的惡之臭。
是反饋,亦是惡的饋贈。
噗通!
另一個狗頭人也倒下了。
狗頭人這種頭腦簡單的生物,見到同伴倒下,注意到遠處的他,便立刻對他湧出一股惡意。
當然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這個法術反而更要慎用,他心想。
這是一個很可能沒朋友的法術。
在大城市或巫師學院中生活,就更加不能亂用,試問誰人心中會無惡意。
甩開膀子全部放倒,一個朋友也見不到。
就像現在,他已經停下法術,因為要去見老金牙。
惡有大有小,個體的威脅也有輕有重,在他眼中老金牙這種,便屬於什麼樣都無所謂的類彆,一位行動不便,命不久矣的老狗頭人,就算有再濃重的惡意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年輕的狗頭人智者,你又來找老金牙聊天了,還想聽聽老金牙的什麼故事?”
老金牙見到他的到來,似乎非常高興。
艾絲金並不在附近。
“小艾絲金帶著大塊頭,出去捉蟲了,那家夥的大肚子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
老金牙說著,用手指撥弄身上的光絲,一幅對即將到來的生命終結毫不在意的樣子。
“之前聽你說起過太陽,”他隨意坐下,並不想站著俯視老狗頭人,“難道,你曾經有去過地上?或者是知道去往地上世界的路?”
老金牙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魯格會說這些。
“嗯,我就知道,年輕人肯定會對這些感興趣,”老金牙嘿嘿笑著說,“你竟然能說出地上世界,看來你還有些彆的朋友,我在接觸到那些黝黑的尖耳朵前,可是對這些一無所知,他們說起對地上的向往,我完全聽不懂,說起太陽和月亮,我還以為是精靈特有的食物。”
“不過,你要失望了,年輕人,我根本就沒見過什麼太陽,隻在尖耳朵精靈的地盤上,那些小酒館裡,聽他們說起過,而且他們也不知道如何去往地上,那些龍裔狗頭人同樣如此,反正我見過的沒有誰去過地上世界。”
老金牙撇了撇嘴,又抽動了一下嘴角,似乎臉上的光絲讓他很不舒服。
“對了,那些尖耳朵說過,太陽,那些人類的地窟城,很大很大,每一個很大的地窟城頭頂都有一個太陽,他們說那光能照亮整個圍繞著城市生活的地窟域,而且每隔離一段時間那光會變暗,再過一段時間又會變亮,暗下來的時候人類就在自己的窩裡睡覺。”
老金牙不斷感歎著人類的強大。
當魯格在他嘴裡聽不到什麼新東西時,便會開口引出下一個話題,老金牙也樂得如此,不斷有新的話題可以聊。
這出乎意料的老狗頭人就像一個難以掏空的寶庫,但也有卡殼的時候。
“侍奉巨龍的狗頭人部落一定很強大,”魯格引導著說,“之前遇到過一夥高大的手裡有鐵器的狗頭人,就出現在附近,恰巧與一隊蜥蜴人撞見打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與你來自一個地方。”
“真沒想到,附近已經亂成這個樣子,看來你不讓艾絲金去跟著他們狩獵是對的,可惜我已經沒有力氣,吃點肉都費勁……”
老金牙絮絮叨叨,但就是不提自己曾經的部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