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哲在一條長街的路旁上了玉藻總社長的專屬座駕。
大佬雄不在車上,所以上原哲在車門內外完全是兩種狀態。
大佬的座駕比老鬆山田不知從哪兒弄來的BEZ高大上,之前坐沒心情感受,今兒他獨自占據後排空間,目光也開闊起來。
“嗯,抽空我也得來這樣一台車,BEZ太臭大街了。”
上原哲拍拍兩旁的座椅道。
大佬雄的車防彈。
不過這不是重點。
後排寬敞便有許多的操作空間。
操作嘛,空間,咳咳咳。
上原哲說:“小真,我們現在去接我大哥?”
司機玉藻真:“......”
話說此前上原少爺對所有人都是客客氣氣的,一句“小真”著實令人意外。
不過“大哥”一出,他就懂了,從總社長結義兄弟的角度出發,叫玉藻真小真沒毛病。
乾乾地笑了笑,玉藻真說:“是的,上原少爺。不過玉藻社長讓我先帶您處理一下昨天的傷。”
上原哲:“什麼傷?我不記得我有受過傷......哦對了,昨天我和我大哥切磋了一下劍道,小事情,我們直接去公司就好。”
玉藻真再次:“……”
看得出來,上原少爺今天心情不錯,作為一名司機,玉藻真便未多說什麼。
上原哲問:“這車多少錢?”
玉藻真不清楚。
“我大哥是不是經常在車裡吐槽我?”
這個話題玉藻真不敢說。
上原少爺拍拍前方座椅的靠背,“這裡又沒有其他人,我們隻是隨便聊聊,你跟我透露點秘密,我可以付費,銀行卡號發我,我現場轉賬!”
玉藻真很是無語:“上原少爺,您彆開玩笑了,我膽子小。”
“我膽子也小。”
上原哲換了個口氣,“你從來沒說過玉藻社長的壞話,也從沒說過玉藻社長的女兒活該被人搶走。”
這是**裸的威脅。
玉藻真的笑容本就僵硬,此時已經快哭了,“上原少爺,我真沒說過。”
上原哲:“嗯嗯,你說了算。你知道的,我大哥成天懷疑我,我隨口一說,他非要亂想,我也沒有辦法。”
“......”
今天,上原帥哥的心情著實不賴。
同樣的放學就回家,昨兒熏少女說走就走,剛剛不僅和他坐了一會兒,各種不舍,還暗示補習隻是暫停,可以恢複之類之類。
籠罩在上原哲頭頂兩天的烏雲消散了,黑絲JK美少女再一次香了起來。
此外便是實力的漲幅,說再次暴漲絲毫不過分。
上原哲是當事人,所以能夠感受得到,倘若今天不是踢館,而是去給夢境中的那頭青麵巨妖修腳,一刀斬斷兩隻腳,兩刀他就能砍死大妖怪。
C級,現在的上原哲已穩穩站在C級之上,還有很大的富裕。
區區踢館,不順路背刺一下大佬雄怎麼對得起昨兒的五劍?
“哈哈,你不用有那麼多顧及,我是逗你的,我又不是我大哥,動不動就砍人。”
上原哲繼續忽悠道:“你把心踏踏實實放在肚子裡,他要不是霓虹劍豪,妥妥中年油膩大叔一枚,你知道玉藻媽媽為什麼要搬去東京住嗎?”
玉藻真在麵前開車。
“我也不知道。”
上原哲歎息,“那咱再聊點彆的?”
一張魅力卡,既然已經出手便不能放棄。
老板的司機決計算得上親近之人,因為要跟著老板跑東跑西,所知道的秘密甚至會比家人還要多。
“小真,聊聊、聊聊,我大哥在外麵有沒有私生子、私生女之類的?”
這一次,玉藻總社長的專職司機玉藻真當真流下了眼淚,“上原少爺,求您彆說了......車裡麵有監控。”
上原哲:Σ︴!
瞬間嚴肅。
“果然啊,小真,你是一個忠誠的人,我剛才那樣試探你,你依然能夠堅守本心,玉藻叔叔沒有看錯你。”
下一刻,車內音響中傳來——
“上原哲!......嗬,說啊,怎麼不說了,你不是一直在說麼,繼續說啊!”
上原哲:“叔叔,我剛才是開玩笑,我一直和玉藻真說是開玩笑。”
不知身在何處的玉藻雄:“玉藻真,加速。”
“!!!”
上原哲立刻去拍門,高喊道:“下車,快放我下車,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背地裡說人壞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其實站在你的背後,手裡還拿著一把刀。
大佬雄的車是防彈車,普通的拳腳對其無效,但用太大力容易車毀人亡。
直接對司機玉藻真出手就更不用說了,高速行駛,對司機出手,嫌自己的命長嗎?
......
半小時後。
玉藻雄與上原哲同坐後排。
前者手握家傳鬼刃黑蓮,後者低眉順目。
首次見名刀,上原哲的好奇心極盛。
可大佬雄現在那張臉黑得像鍋底,沒剁了他的手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不能好奇。
車子平緩駛出鬨市。
殺人埋屍?
不會的。
於是玉藻雄操著粗獷的嗓音說:“一會兒踢館......”
上原哲立馬反應,“踢,狠狠地踢,叔叔您說踢誰就踢誰,我保證幫您狠狠打立川英二的臉!”
玉藻雄冷笑,“我需要你來幫?早二十年,立川那小子就是我的手下敗將。”
上原哲:“對對對!”
!
上原哲見立川劍豪的第一麵就看出來了,大佬雄打不過人家,還在這兒裝。
玉藻雄看了他一眼,從劍客的直覺得到反饋,“對對對”三個字的意思絕對不是正向的。
隨後玉藻雄便朝前麵的玉藻真揮了揮手指,說:“改路去立川家,我倒要瞧瞧他怎麼打劍豪的臉。”
上原哲:“……”
顯然他的腹誹被看穿了。
“嗖”的一下,上原哲把一隻mp3樣子的東西遞給大佬雄,說:“叔叔,錄音。”
玉藻雄接過東西,單手捏碎再裝進兜兒裡,“小真,目的地不變,去川崎劍道館。”
……
上原哲並未說他給的錄音是哪一段錄音,也沒說錄音存不存在拷貝。
但是玉藻雄捏碎,就證明這段錄音從今天開始不存在了,如果再出現,某些人就得挨刀子。
時間約莫又過了十分鐘,玉藻家的車停在名為川崎的劍道館的建築之外,兩名主角前後下車。
川崎劍道館似乎是開放的狀態,來往的行人當中許多未穿劍道服。
也正是因此,兩人輕鬆走進大門,站在了主劍館之前。
上原哲說:“叔叔,您不是說今天咱們踢的是立川家旗下的一座三流劍道館嗎?”
玉藻雄說:“幾年前我來的時候這裡的確是三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