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開往稻禾神社的車子,上原哲的心情是沉重的。
東京求生1.0,很提莫的坑。
不過在他的堅持和努力之下,到了後半段日子過得還算闊以。
到了2.0,上原哲差點就陷入修羅場。
可那也是差點,女妖王的產假計劃已經進行了80,熏那邊也算是安撫得差不多了。
他一直把神道這條路視作最後的退路,然後係統便告訴他薑琉璃想殺他。
好端端的,沒有誰亂入,愛警告的神爸也無半點表示,巫女就要弑神?
上原哲不理解。
總感覺是哪裡有誤會。
所以哪怕明知有危險,聽到薑琉璃哭,上原哲還是心軟了。
“我得把事情搞清楚。”
“我有命+1,說不定秀大叔看到的殺劫不是鬼族的暗殺,正是來自我家後院。”
再想想那位秀大叔經常被大嬸打,大叔見上原哲有步自己後塵的趨勢,共情之下,送了命+1,助他渡過難關。
BEZ轎車穩穩地停在了稻禾神社1號露天停車場。
上原哲下車,整理衣領,對司機老鬆山田交待幾句,說:“辛苦了。”
地中海老鬆山嘿然一笑,頷首道:“能幫上上原少爺您的忙是我的榮幸。”
走街串巷。
上原哲再一次來到巫女之家的小院前,四下無人,頭頂是皎潔的月亮與繁星,然而還沒等他鼓起最後一哆嗦的勇氣,院門就這樣開了。
身穿紅白巫女服、眼圈還紅著的薑琉璃撲了上來。
不過不是仇人見麵的撲,而是像一隻看到主人歸來的小白犬,撲進主人懷裡,伸出小舌頭去舔主人的脖子,以示親近。
薑琉璃當真舔了上原哲的脖子,挺拔的小鼻子貪婪地吸著後者身上的氣味。
上原哲問:“怎麼了?”
掛在男人身上的薑琉璃目光已然有些迷離,可抬頭見哲君麵無表情,絲毫沒有平日裡看到自己的喜悅,當即又掉下了眼淚。
“哲君,你就是不喜歡我了……”
“哲君,你不要丟掉我好不好,沒有你我真的會死掉的,嗚嗚嗚……”
聞言見狀,上原哲先是瞄了眼係統,【弑神的巫女】紋絲不動,可薑琉璃哭得稀裡嘩啦的,手便還是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不要哭了,我從沒說不要你,你那麼乖,我喜歡你還來不及。”
然而上原哲的手觸碰到薑琉璃的一瞬間,後者清醒了。
沒錯,她是黑色琉璃,神明之女,【神明後裔】組織的首領,未來的萬神之主。
她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卑躬屈膝,百般討好?!
隻是,“哲君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好想一輩子掛在哲君身上,聞好聞的氣味。”
“我要和哲君睡覺。”
“我惹哲君生氣了,哲君狠狠地打我的屁股蹂躪我才能解氣,好想哲君快點動手。”
……
薑琉璃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能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
當然這暫時還是心裡話,薑琉璃強行將它們咽下去。
不過這件事很難啊,她堅持不給上原哲打電話已有好幾天……
“等等,我在電話裡又說了些什麼?”
帶著疑問,薑琉璃的小嘴唇在她的神的臉上摩挲,然後用些許哀求的語氣說:“哲君,親我一下好不好?”
兩人現在相當於在大街上。
上原哲笑著說:“先回家。”
薑琉璃卻是搖晃著小身板說:“不嘛,我要哲君現在親我,求你了。”
上原哲:?
今兒的目標是搞清楚【弑神的巫女】,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走慎勇路線。
今天的薑小巫女依舊和平常不太一樣,隻不過是像【弑神的巫女】反方向發展?
上原哲看著她,雪白嫩玉的肌膚透著點點紅暈。
少女水潤的眸子,少女的嘴唇,積壓的原因,巫女服的領口已變成不規則的大V字。
換作以前,上原哲不先欺負個半小時絕不可能罷手。
慎勇之心告訴他,衝動是魔鬼,辣雞係統賊坑爹。
於是,薑琉璃一通狠狠地撒嬌隻換來一記蜻蜓點水。
“我還要。”
“先回家。”
“不嘛。”
“聽話。”
這套對話更像是父親和女兒,不僅是像,從撲進上原哲懷裡之後,薑琉璃的雙手雙腿便掛在上麵沒下來過,儼然的巨嬰。
上原哲往院子裡走,她又變成了一隻泥鰍,從前麵溜到了背上。
好容易進了屋,上原哲拍拍肩頭的小手說道:“好了,現在可以下來了吧。”
背上的少女掛得死死的,換在後麵吸收哲君的氣味,時而再伸出小舌頭挑釁兩下。
上原哲:“……”
不知為啥,他的腦中開始浮現鬼附身壓床之類的鏡頭。
上原哲回頭看,身後是單純可愛甚至帶了癡迷的小臉。
呼......還好......
“我渴了。”
“好的,哲君,我馬上去。”
說著,薑琉璃終於跳了下來,以一種上原哲完全看不清楚的速度來回,將一聽冰鎮可樂恭恭敬敬地遞到了他的手上。
“不對。”
薑琉璃忽然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可樂,隨後坐上哲君的大腿,摟住哲君的脖子,昂著小臉,喂給哲君喝。
啊!!!……
此乃薑琉璃內心的尖嘯。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乾什麼?”
靈魂三問。
靈魂是薑琉璃的靈魂,身體也是她的身體,可她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乾嘛。
蘇醒以來,本代八雲家的神她隻見了一次。
也正是這一次麵讓她知曉了有關神和巫女的騙局。
什麼這一代的巫女不受神的限製,騙人的。
什麼這一代的巫女不需要神也可以生活,也是騙人的!
最近幾天,她滿腦子都是對麵的男人,若非意誌力強大,薑琉璃早就脫光光鑽進這個凡人的被窩了。
想到鑽,薑琉璃的小手不老實的起來,順著對方的領口鑽了進去。
薑琉璃:Σ︴!
“我是不是瘋了,這根本不是我要做的,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因為滿腦子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白天想晚上也想,薑琉璃阻止不了,便隻能用意誌硬抗。
意誌是有極限的,為防止自己崩潰,某天晚上開始,薑琉璃縮進了被子裡。
沒誰說女人必須要男人,自己的問題自行解決,薑琉璃熬過了那一晚。
她以為憑借自身意誌,一次起碼能兌換十天半月的時間思考彆的破局方法。
萬萬沒想到,第二天中午她便又回到了隔壁的臥室,鑽進了被子裡。
中午,晚上。
接下來是早中晚,且還嫌不夠。
薑琉璃認為自行處理不算墮落,可見了早中晚,見了還嫌不夠,以及越來越多不想出被子的念頭,薑琉璃意識到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