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哲去而複返,真是為了正事。
可重新見到他的少女,劇情就跑偏了。
有句話叫做知道的越多,越覺得自己渺小。
上原哲不一樣。
他是知道的越多壓力越大。
上原家的人口那麼多,也容不得他不上心。
七天前,上原哲真以為自己失去了熏。
當時他帶有一定的自毀傾向,有時候甚至會生出帶著全世界一起去死的想法。
多虧了大閨女,不然他這次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會是毀了青丘城。
“提莫我都不想活了,還管彆人的死活?”
“老棒菜玉藻前,給爺死!都提莫給爺死!還有妖國,還有酒吞童子,給爺通通去死!”
當然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上原陛下的心情很美麗,熏跑不掉了,都跑不掉了,他也不會跑。
而區區鬼族的軍隊,隻要那什麼荒野之神彆太廢物,他有辦法解決。
一男一女兩個人,蜷縮在一張被子裡,上原哲緊緊摟著大腿疼的熏.不少女,他想幫忙揉來的,可惜玉藻熏不讓。
“我知道你想幫熾色要塞爭取時間,我來了,就交給我好不好?”上原哲說。
通過玉藻前,熏知道他的一切,所以熏引領荒野抵抗鬼族何嘗不是幫他爭取時間。
“你現在可以嗎?”熏問。
上原哲的眉毛一挑,“怎麼,不相信你男人?”
“你才不是我男人,你那麼多女人。”
話題堅決不能往這方麵扯,於是上原哲便往被子裡鑽,“你果然瞧不起我,我得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不要了!”
熏趕忙往他的懷裡鑽,不給他得逞的機會,“你是是是,總行了吧,就知道欺負我。”
上原哲嘿笑道:“那我要黑絲高跟兔女郎,金裝狐女郎也行。”
“你去死!”
荒野的防禦反擊戰的尹始上原哲已知曉,大抵就是玉藻熏和老父親在玉藻家客廳的那場爭吵。
爭吵的結果,熏按原本的計劃去做,但會注意自己的安全。
上原哲道:“你騙玉藻叔叔,你那麼善良,哪裡舍得放棄數十上百萬人自己逃跑。”
在荒野走了這麼一遭,上原哲對荒野上的人類、妖怪居民有了更深的了解。
曾經他和大家一樣,將他們視為異類。
然而荒野之上,他們中的大多數生活得很辛苦,比地表居民苦得多。
像黑澤一家,為了家人,黑澤被迫拿起了槍,被強征為司機,大概率有去無回,他最後做的事是把錢給家人。
黑澤聽說上原哲把老婆女兒接去了磐石城,當場便要給上原老板賣命。
黑澤的老婆為了安全,故意讓兩個女兒扮醜,自己也如是。
不能說荒野上都是好人,可若是給他們地表上的生活,相信沒多少人願意去打家劫舍。
熏現在頂著荒野之神的名頭,了解隻會比他更多。
善良的熏才乾不出損人利己的缺德事。
聞言,懷中的少女沉默,沉默即是默認。
“誒,對了,你們那個荒野之神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青丘一脈真的培養出了一尊神?”上原哲問道。
熏說:“你等一下。”
語罷穿好了衣袍,劃破手指,令一枚帶有點點金粒的血珠懸浮在了空中。
很快一隻胖乎乎的瓷娃娃滾了進來,張口一吸將血珠吞入腹中,然後打著滾的開懷大笑。
“媽媽、媽媽,好吃,媽媽!”
娃娃大概三四十厘米的高度,大褲衩也是瓷製。
被人家的娃娃白白胖胖,對麵的這一隻確實有點黑,有點尼哥混血的意思。
見此,上原哲狐疑地看向玉藻熏,後者抄起之前被某人撕得破破爛爛的衣服,湖他一臉!
“上原哲,你再拿那個眼神看我一眼試試?!”
玉藻熏大人的怒火,恐怖如斯。
被湖的上原哲馬上賠笑,“逗你的,我親眼見證的,也是我抱你去洗的身子.”
熏臉紅:“你不許說了!”
上原哲舉手投降。
這時候,黑不溜秋的瓷娃娃爬到了上原哲的被子上,兩隻黑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上原帥哥,喊了聲:“爸爸?”
“我爸你一臉!”
上原哲一巴掌,就把這小胖家夥扇飛出五六米。
瓷娃娃哭了,嚎啕大哭,然後哭著喊著爬到玉藻熏麵前,手指上原哲說:“爸爸打我,哇哇哇!”
“.”
這玩意就是荒野之神?
不是說荒野之神的形象是六臂巨人嗎?
熏少女抱起小胖娃娃,摸了摸他頭上的幾根毛說:“彆理他,他是壞人,寶寶乖,自己去玩吧。”
事實暫時證明不了胖娃娃就是荒野之神,不過熏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熏說這個小家夥本是玉藻前之物,在二十年前蘇醒過來,開始承擔荒野之神的職責。
他能夠吸收信仰之力,轉化並傳播。
控製他的手段也很簡單,給他一滴青丘一脈的鮮血即可。
而熏的血與玉藻前的血相當,當她來到青丘一脈,小胖墩兒都都自然和熏最親近。
荒野最缺少的便是希望,此前的生活、如今的戰爭皆是如此,荒野之神剛好滿足了大家的意願,因此其信仰才會傳播得如此迅速。
“這下你滿意了吧?”熏少女說道。
上原哲哪裡還能不滿意,而且見過小胖墩兒都都,他的計劃似乎更好實現了。
當下的荒野戰場,鬼族終於開始動真格的了。
出手的是魂族,以獻祭式魂的方式創建法陣,召喚超越王級的式魂。
由於荒野的壓製依舊在,被召喚的式魂無法使用半神級彆的力量。
可架不住這類式魂的數量多。
迄今為止,已有六頭超王級式魂加入攻城隊伍,打得城牆上的守軍苦不堪言。
這還是熏通過都都的能力關注了這六處戰場的結果。
著是如此,再過個幾天,那六座城池也要失守了。
……
玉藻熏大人的寢宮。
上原哲強拉著熏重新進被窩。
這回他再沒欺負人,好好把熏哄入睡。
後半夜。
上原帥哥批上外衣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