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姬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
“您見過他,您還帶陛下回過一次聖殿。”
“你說?!......”
黑羽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當年他不是那樣的!”
大血姬歪了歪頭,“那您覺得始祖陛下該是什麼樣的,與您第一次見麵就勸說您退位,告訴您隻有他才能帶領血族成為六道輪回最巔峰的種族?”
“他做到了......”黑羽輕聲說道。
血姬卻說:“可那時候的陛下已經比您強大了,陛下帶我去現世玩過,給過講過許許多多生活中的小故事,其實不少您也聽過,隻是您沒有在意。”
在意......
曾經黑羽以為自己最在意的就是那個人。
如今看來她做的還不夠。
他選擇血姬做血後而不是她黑羽,果然有他的道理。
黑羽問道:“是他在暗中幫玉藻前對嗎?”
大血姬再次歪頭,“阿姨,您要先了解一件事情,500年過去了,您變了,我變了,我們的陛下自然也已經不完全是當年的陛下。”
聞言,黑羽思考片刻,“也對。如果是當年的他,歸來以後的第一件事會是那回浮島的控製權,召集血奴大軍讓妖國、魂國換新主。”
血族始祖不是從第一天開始就是天下無敵。
不過他身上的那股莽勁兒一直都是天下無敵。
遇到敵人,打完再說,打不過回家修煉,然後出關報仇雪恨。
按理來說這種人會死得很快,血族始祖卻是莽出了大禦天。
心中的謎團已然搞清楚,黑羽準備走了。
臨走前,她又問了血姬一個問題,“你告訴了我他的真實身份,就不怕我告密?”
血姬翻開下一本小人書,“您不會的,我還有怕陛下爭奪我血國女皇之位的理由,而您沒有理由。”
......
黑親王走了。
整個浮島再一次隻剩下了血姬一個人。
人偶們不算人,她們隻是一群聽從命令的人偶。
好在血姬已經習慣了孤寂,500年啊,都是她一個人在這座島上度過。
但......那是始祖陛下歸來以前。
見過陛下以後,血姬滿腦子想著那道身影。
“果然啊,陛下最疼的還是她,她沒我漂亮,沒我大,也沒我腿長,陛下還是最疼她。”
這不公平。
血姬有點小生氣,不過很快便釋然了。
和那個女人一樣,她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
雖然血姬並不稀罕什麼血後、輪回世界新一代最強者,她得承認始祖陛下給了她每個女人想要的一切。
想通了這一點,血姬所剩的最後一丟丟怨念便是,“陛下為什麼還不來找我,我都被困在島上好幾天了,陛下也該來救我了。”
“難道是因為我陷入的危機不如玉藻大?”
“那個女人太有心機了,居然利用陛下的善良強把陛下留在身邊這麼多天!”
血姬再次放下書,“我變弱的消息要不要傳揚出去呢?”
說乾就乾,她才不要像黑羽阿姨那樣等等等等。
女人就是要主動為自己爭取幸福!
......
七天時間到。
上原哲在青丘城足足呆了七天。
這幾天他很快樂,幾乎每天都和熏在一起。
熏可以變狐狸耳朵,變八條狐尾,嘖嘖。
當然重點是熏還是他的熏,每天帶好吃的在天台等他的熏。
“咕都都”……“咳咳咳!……”
上原哲忘了自己傳送前在海裡,沒有調節呼吸的方法,歸來之後嗆了好幾口海水。
昏暗的燈光下,上原哲翻了個身,差點撞上大貝殼。
他帶**離開海底監獄,返回海洋,想了想,最安全的居然還是海底監獄。
這裡有吃有喝有床睡,足夠安靜,想走隨時可以走,非常適合當個安全屋。
唯一有點問題的是拖油瓶**,這個女人纏上上原陛下了……
“你這破房間黑不溜秋的,我出去透口氣不行?”
“我和你一起去。”
“我都說了不去找你妹妹。”
“我和你一起去。”
……
就是這樣,牛皮糖似的。
上原哲把她按床上揍了一頓,S級以下揍S級,前者出全力才能打得疼,可那樣這間牢房八成要毀。
“早知道當初不來海底監獄,帶你出去還帶出麻煩來了。”
聞言,大公主**不回答,從床上爬起來靜靜地坐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上原哲,比獄卒看犯人緊一百倍。
上原哲坐下來,她就給他揉捏胳膊,打人也是很累的,尤其半神的神體自帶反震效果。
忽而——
“誒**,你不是喜歡上我了吧,不然為什麼對我死纏爛打?”上原哲道。
聞言,揉捏的動作頓了大概0.5秒,隨後繼續,**大公主喃喃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你開心就好。”
反向嘲諷最為致命?
上原哲抓住她的手,“走,我帶你去找小娜娜玩。”
**無動於衷。
“切,沒意思。”
上原哲往後一靠躺下,某隻大美人魚已經對他的嘲諷有了免疫力,再想看她出洋相就得開發新的套路。
改去捏腿的**說:“你變了,和原來不一樣了。”
上原哲:“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閉口,假裝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
**不算眼睜睜看著妹妹被騙上賊船的,但也差不多。
由於對妹妹的疼愛與保護,**毅然決然選擇跟隨一個男人出海。
如果不是為了人魚國千千萬萬的子民和妹妹,這位公主殿下恐怕早就自殺了。
她知道男人之所以答應她來代替妹妹,是看上了她的身體。
沒關係,就當是被海狗咬了一口,隻要家人、子民平平安安,**不後悔。
也正是因此,當年**遭遇的手段極為凶殘,從高高在上的公主打落凡塵,最終心甘情願被打上女奴的標簽。
在**看來,整個血國無一不是始祖的奴隸,包括各大親王,包括與始祖關係很好的黑親王黑羽,也包括始祖養在聖殿、長大了絕對是名絕世美女的血姬。
她認命了,想著臣服在這樣一位強大存在的腳下並不丟人。
有時候**甚至在想,如果她能順利爬上始祖的床,將來血國說不定就是人魚國最堅定的盟友,並隻差一點點,便付諸了行動。
不然為啥她伺候上原哲伺候得如此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