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皇上和溫貴妃中間釘進第一顆釘子。
“好!好!”蕭澤是真的氣著了,點著溫清的鼻尖深吸了口氣。
“寧貴人臉上的紅疹需要好好救治,給朕傳太醫,至於你……”
蕭澤冷冷看著溫清:“溫氏還需修心養性,禁足景和宮,好好養一養你的性子!”
“皇上!”溫清頓時愣在那裡,眼底的失望一點點沉澱。
這麼多年的帝妃感情,他竟是如此不顧及她的顏麵?
榕寧怯怯抬眸看向蕭澤,待要說什麼,蕭澤擰眉看了一眼她臉上的紅疹,眼神陰沉了下來。
這張臉到底壞了,他隨便敷衍了榕寧幾句,甩袖而去。
直到所有的宮人都退下,溫清依然呆呆站在偏殿正中。
這算什麼?
她可是貴妃啊,是景和宮的主位娘娘,榕寧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她一句栽贓陷害的話,讓她受此羞辱?
說出去,她溫清在後宮的臉麵何存?撤了侍寢的綠頭牌子,這比蕭澤打她還難受。
李公公咳嗽了一聲,溫清終於清醒了過來,狠狠瞪了榕寧一眼,轉身踉蹌著衝了出去。
殿裡傳來榕寧身邊幾個宮女的說笑聲。
一聲聲像是尖刺一樣,刺進了她的腦子裡,密密麻麻的疼痛襲來。
溫清兩隻手死死攥成了拳,鋒利的護甲刺破了掌心的肌膚,絲絲血線滲了出來。
榕寧身邊的宮女們臉上俱是喜不自禁,來往行走,腳下的步子都帶著風。
皇上為了自家主子,竟然禁足了貴妃?
這樣的盛寵,在整個大齊的後宮都聞所未聞,偏偏是她們主子得了。
李公公目送溫清離開,看向了坐在鎏金梳妝台前的榕寧。
纖細的背影多了幾分嬌俏姿容,就那麼挺著身子,像極了寒風中的胡楊。
他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眼神卻多了幾分貪婪狠絕。
這個賤婢越來越伶俐了。
遲早有一天,要嘗嘗這個賤婢的味道!
榕寧摘下了耳邊的珍珠墜子,淡淡笑道:“李公公,本宮這裡沒金子孝敬你,退下吧。”
李公公冷冷笑道:“咱家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榕寧懶懶起身,轉過身看向麵前的李公公。
縱然是從來一世,瞧著李來福滿臉的橫肉,濃烈的惡心感還是一陣陣襲來。
榕寧輕笑一聲:“既然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那就閉嘴滾出去!”
李公公頓時臉色一僵,他可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尋常嬪妃都對他客氣得很,不想榕寧竟是如此待他?
李公公白淨的麵皮瞬間漲紅,咬著牙道:“寧主子當真是得意,可扮得再像皇帝的故人,又能怎樣?假的終歸是假的!小主如今臉上起了紅疹,又能得意幾時?哼!”
李公公冷哼一聲,大步走出寢宮。
身邊服侍的蘭蕊到底怕了,看著自家主子:“主子,這般得罪李公公,以後若是皇上翻牌子,李公公從中做手腳該如何是好?”
榕寧冷冷看著李公公匆匆離去的背影,眼神清冷如霜。
“嗬,便是不得罪他,這個閹人也不會放過我,既如此且看本宮與他好好演一出戲。”
榕寧冷笑:“李來福,嗬,閹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