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沒弄到錢,怎麼把你放進來的?”沙老小聲問道。
“拿到錢了。”江宣雖說是跟沙老說得有來有回的,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卻全在他那兩杆槍上。
沙老看著江宣的動作,有些著急,說道:“臭小子,彆故弄玄虛,仔細說說。”
江宣輕歎一聲:“之前不是送凝葳姑娘進城的時候,給了城門的守衛一個內丹嘛,所以今日去領了報酬。”
沙老聽到江宣的一番言辭,有些眼冒金星,下了床,走到江宣跟前:“給了內丹?你怎麼不早說?給了什麼內丹?”越說越快,有些著急。
“您也沒問啊!”江宣見沙老焦急的樣子,抿了抿嘴唇。
“彆扯旁的,給的啥內丹?”
“一階凶獸的內丹。我也是沒辦法的事,城門查得太嚴了,誰想給內丹?可凝葳姑娘著急進城……”江宣有些委屈地小聲嘟囔道。
沙老終於舒了口氣,捋捋胡須,道:“還好還好,隻是一階的。”
“早知道應該取了凶獸本體的,也不必賠上內丹了。”江宣回想起來有些不舍,說道。
沙老則是擺了擺手,道:“之前說過的,不拿去兌換報酬,以免惹上麻煩。但內丹卻是要比直接拿著凶獸本體去兌換獎勵好些,至少對不上號。”
江宣還在思索沙老的話,沙老便以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江宣,道:“虧是虧了些,但要說是為了凝葳姑娘,是你小子賺了!”
隨後又對著江宣左看看右看看,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惹得江宣心裡有些發毛。
江宣麵上有些不自然,道:“沙老,您彆亂說,我跟凝葳姑娘什麼事都沒有,彆在背後議論人家姑娘。”
“行吧!你小子就是不開竅,既然你不讓我說,老頭子我就不說了。”
沙老笑了笑,馬上轉了畫風:“領到了多少錢?”
“兩千……五百兩。”江宣見到沙老變臉之快,有些沒反應過來,吞吞吐吐地回道。“這麼多?”沙老不免一驚。
“嗯,原本說是應該領四百兩,但因為給的是內丹,所以便有位師兄從中幫了忙,最終給出了兩千五百兩。”
“什麼師兄?”沙老問道。
“說是祁州武館的邱意師兄。”
“你認識?”
“就是之前我進城時,在城門處值守的守衛,今日倒是沒去。”
聽了江宣的話,沙老點點頭,思索著什麼。
江宣語氣卻變得歡快了幾分,又道:“今天認識了祁州武館的幾位弟子,人都挺熱情的。”
“互不認識,為何要幫忙?”沙老自言自語,說道。
“可能是覺得用內丹換報酬有些吃虧吧,才願意幫著說幾句話的。”江宣有些不在意,答道。
聽後,沙老看著江宣,對他分析道:“可你知不知道這幾日城裡有些怪異?在這個節骨眼上,哪還有空去管這種小事,除非他認識你,或者,他想要認識你。”
“城裡確實怪異,要不我也不能弄得這麼狼狽。”江宣指了指自己身上一身的泥點子,接著又說:“城主府的親衛竟然這麼蠻橫,差點就踩到了一個小孩。”
沙老調侃道:“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去做苦力去了。”
說完,他不再開玩笑,又道:“既然城裡不太平,我們更應該趕緊出城,免得再拖下去,恐怕更難出城了。”
江宣有些無奈,道:“我之前跟您說的那個童顏的行商,今日結識的兩人願意幫我打聽,我想著,若是能有個確切的消息也是好事,找起來會更容易些,所以我們再停留兩日。”
沙老之前便跟江宣說過,背著一個木箱,一副童顏長相的行商應該是已經從西城門出了城,按照路線,可能是去了祁西大沙漠。
“是這小子還沒完全信任自己?還是那枚戒指真的對他很是重要?再或者,是受人利用誆騙?”
沙老在心裡想了又想,可最終還是覺得,既然江宣沒對他隱瞞此事,而是大大方方地將此事說給他聽,想必應當沒有什麼彆的原因,隻是戒指對江宣太過重要了。
其實江宣也並沒有多想,儘管沙老確實是有些神秘,但他也沒有不信任沙老,隻是想快點找到那位行商,或者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打聽出戒指的下落。
如果戒指被祁州人買下了,那何必舍近求遠去尋那行商呢?
兩人相視一眼,沙老沒再追問,可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