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州城的大街上,人們議論紛紛。
議論的內容,無非就是關於封城後,所引發的而來的一連貫的不方便之處。
“你聽說了沒有?聽說城門都關緊了,誰都不能出城。”
“這還用聽說嗎?我直接就跑過去看了一趟,軍爺烏泱泱來了一大群,把城門守得緊緊的,連隻蒼蠅也飛不出去。聽說,是咱這祁州城出了大事。”
“你去的哪個城門?你確定你去城門看過嗎?”
有人對他提出疑惑,那聲音自人群中傳來,眾人紛紛擺過頭去,衝那聲音而去。
“怎麼說?”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彆理他,他慣會說大話。”
“對,快說說!”
……
要求他講說的聲音從四處傳來,他略微一仰身子,說道:“我剛從那北城門回來,不像他說的那樣,沒什麼一群烏泱泱的軍爺。守城門的軍爺,還是咱官家武館的那些武者輪換著來,數量也還跟往常一樣,哪有什麼變化。”
說罷,他又道:“唯一的一點變化就是……”
說到這裡,眾人更加來了興趣,趕緊豎起耳朵,紛紛湊了上來,就連遠處的人群,也都朝他這邊走來。
見此,他略微一怔,看眾人走近,便又清清嗓子,換了一種稍稍帶有些神秘色彩的語氣,重新來過,繼續說了下去。
“唯一一點變化就是,城門處多了城主府的親衛。”
一言說罷,眾人終於將自己那湊近說話之人的身子,往後收攏了幾分,不再伸著脖頸、垂著身子地往前湊。
但此言一出,原本聽著那人講說時鴉雀無聲的人群,此刻,卻沸騰了起來,他們所在的區域,也立刻嘈雜了起來。
說話的那人,耳朵立刻遭受到了不能承受的重擊,嚇得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什麼?守衛?”
“你沒看錯吧?出動了守衛還得了?”
“就是,你看清楚了嗎?”
說話的人們愈發激動起來,聲音也是愈發洪亮。
……
“那什麼時候封的城?”
人群中又有一人,向之前跟眾人講說的那人提問。
那人聽到提問,雙掌分彆按住雙耳,分彆揉了揉,待眾人逐漸安靜下來,才緩緩開口。
“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清楚。我剛回來,我隻知道我到了城門的時候,門已經封上了。”
“親衛有多少?”
人群中又有一人向那人提問。
“這我倒是沒注意。”那人撓頭想了想,說道。
沒聽到確切的答案,人群中又開始小範圍地議論起來,不同於上次的是,這次沒炸鍋。
“你們問我啊,我今天也去了那城門排隊出城。”
這次,說話的人並不是先前那個給眾人講說,去了北城門的那人,而是一位看起來就有些話嘮的中年男子。
此言一處,眾人立即將注意力轉移過去……
“都聽我說!”那中年男子的聲音頗高,吸引眾人過去。
見大家的視線紛紛朝他轉移過去,他將虛握起的拳頭杵在嘴邊,輕咳兩聲,語氣上不緊不慢,對眾人娓娓道來。
“我今天去了那西城門,這西城門啊,才開始來了一隊的城主府的親衛,後來,走了一些,隻剩下了兩個,留在了那城門處駐守,跟原先的那些守衛一並看守城門。”說罷,他淡然一笑,滿臉驕傲。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是啊,若說是去了城門,趕巧看到些守衛的增減和輪換,也是正常,可你這知道得也太清楚了點。”
“說的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