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宣和沙老本是並排走在樓梯上,見迎麵而來低聲說著話的兩人,正要與他們二人擦肩而過,江宣慢了一步,跟在沙老的身後,給迎麵而來的那兩人,讓出了一條通道。
“咱再等等我那從祁州來的表兄,明日咱一起去。”
兩人中那名中等身材、皮膚黝黑的青年,對他身旁的同伴說道。
“不是祁州封城了嗎?他怎麼出來?”那名同伴想了一想,對那黝黑的青年問道。
“我表兄住在城外,又不是城內,封城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黝黑的青年又道:“也不是完全沒關係,祁州連城門都封了,能是什麼小事?早些出來,離那祁州遠點也是好事。”
他那同伴點點頭,說道:“也好,這趟不好走,多個人,多幫子力氣。”
……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來回說著。
江宣隻是覺得自己和沙老二人並排著走在樓梯上,沒有人時可以,但有人時,還是要有些眼色。
在江宣給二人讓出一條道以後,那兩人笑著對著江宣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注意到江宣和沙老二人後,那黝黑的青年和他的那名同伴也不再多說什麼話,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江宣和沙老原本也沒有多注意他們,但一聽到“祁州、封城”幾個字眼,還是不免將此二人多留意了一番。
那兩人的穿著打扮較常人輕便,不能算好,也算不上壞。
但沙老卻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人有武學基礎,根據那兩人說出的話,再略一打量那手上繭口的位置,立刻便判斷出了,此二人大約是用短刀的鏢客。
既然是鏢客,那走南闖北自然是常事,也正因如此,他們接觸的人絕不會少。
這兩名鏢客並非是頂尖的武者,但由於要從各個地方尋找活計,他們手中的消息卻是掌握著不少。
所以,經他們口中說出的話,從真實性上來說,應當是比較高的。
祁州城門剛被封上不久,江宣和沙老二人也是連夜趕路,很少鬆懈。
可就這種情況下,還是有人先一步將祁州封城的消息傳到了這靈鬆湖,這不得不讓人產生懷疑。
……
次日,江宣和沙老從窗中望到了遠處的景象。
一大幫人,七嘴八舌、亂糟糟地在停靠在大量船隻的地方等待上船,這其中,包括江宣和沙老昨日在樓梯上遇到的那兩人。
江宣和沙老也是一早就準備好了,見外麵的情況不對勁,便也立即去到了那聚集停靠著大量船隻的地方,準備最早一批渡湖。
本來渡湖的時間上還可以自由一些,但若是那麼多人全都湧了上去,船隻有限,那時,江宣和沙老便隻能等到那些船家將那些人運送回來以後再渡湖了。
而若是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江宣和沙老便隻能乾巴巴地在客棧裡等著,最早也要等到明日了。
而就在江宣和沙老到了那停靠著大量船隻的岸邊,他們二人才聽清了他們談論的話題。
“祁州城亂套了!”
江宣和沙老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談論著這些話題,雖不能立刻辨彆他們所說話題的真假,可還是不免一驚。
“那祁州城的百姓死傷了一大片,連城主府的護衛去維持秩序都受了傷。”人群中的一人,十分激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