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階演武場上,一襲月白色道袍隨風舞動。
舞動的身姿,宛若翩飛的蝴蝶,乾淨利落,又極具風雅。
那人身姿挺拔,拿著一把沒什麼特點的大弓,箭袋裡幾支散落的白羽箭矢,頭上一頂衣裳同色的兜帽,將麵容遮蓋得嚴嚴實實。
同時天階武者,地上僅僅散落著兩支箭矢,比試便已結束。
就連場上那月白色道袍的對手武者,也是一懵。
那對手武者隻知道一襲月白色道袍的武者出箭極快,且變幻莫測。
再多的,他便不得而知了。
即便作為這場戰鬥的親曆者,他也沒有摸清楚對方的路子。
上場以後,他剛一出手,那身著一襲月白道袍的武者,便以一套極妙的身法,避開了他的攻擊。
待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一身月白道袍的武者發出的雙箭已離弦。
“嗖!”
“嗖!”
破空之聲響起,兩支不同軌跡的箭矢,已然來到了他的身邊,利落落下。
剛一反應過來,他不敢相信地低頭一看,那兩支箭矢,分明停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支插在他左腳的鞋頭處,自上而下。
另一支斜插在他心口至脖頸的位置,如針穿孔,兩處圓孔將箭矢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衣服上,自心口處的外衣而入,打脖頸處領口的位置而出。
他站在天階演武場上,人有些呆愣,樣子卻是十分醒目。
這場比試本身是沒什麼意思的,因為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了。
在場外的觀眾們看來,好像那兩名武者剛一上台,眨眼間,那名身著一襲月白衣裳的武者的對手,便已認輸。
其實那名武者心裡也是清楚得很!
他自己已然是一名天階武者,他身為官家武館的弟子,也自然是見過了一些巔峰武者。
用弓箭的巔峰武者雖沒有用刀用劍的那麼多,但也不算罕見。
可據他所知,即便是一名使用弓箭的巔峰武者,也不能將同發兩支箭矢且還是變幻莫測的走向,練得如此純熟,更彆說兩支箭矢還是分毫不差地插在了緊要的部位。
他心裡清楚,插在心口和領口衣裳處的那支箭矢,是為了告訴他輕易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而插在他鞋尖處的那支箭矢,是告訴他,隻要那身著一襲月白道袍的武者不讓他走,他便輕易走不掉。
更是警告他不要亂動。
如此,他又怎能不害怕那名蒙麵的月白道袍武者。
他也是隻好乖乖地認了輸。
他明白,跟那月白道袍武者糾纏下去,可能會因為不識時務而真正地傷害他。
月白道袍武者沒有傷到他皮肉的分毫,而兩支箭給他的威懾,卻讓他不寒而栗。
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對手隻是一名天階武者。
即便他見過的那幾個用弓箭的巔峰武者,他們之間的差距也隻是在於精準度上,而非變幻莫測的走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