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脫還是不脫?”
昏暗的白熾燈下,江墨染滿臉嚴肅地盯著白小安,她一隻手拿著剪刀,一隻手拿著清理傷口的酒精。
“姐。”
江墨染對麵,白小安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正捂著受傷的手臂,一臉討好的盯著她。
“那啥,我這傷沒啥問題了,不需要再重新上藥了。”
他哪裡敢讓江墨染知道自己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本來就已經足夠奇怪了,如果這個時候再暴露出自己傷口的異常,那到時候就他該怎麼解釋?
難不成殺了江墨染?
那還是算了。
他白小安雖然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但也做不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
人家江墨染再怎麼說也是幫了自己那麼多,就算她有些秘密,那也犯不著殺人。
再說了,她給自己換藥那也是為了自己好。
隻可惜這些江墨染通通不知道。
在聽到白小安的話後,她有些生氣,因此眉頭都稍微皺了起來。
“不聽話?”
“你的傷口那麼嚴重,以為不處理會好嗎?”
“現在不是災難前,醫療條件沒有災難前好,如果你的手臂感染了,恐怕到時候是會截肢的。”
江墨染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心,對於白小安也是真的上心。
隻可惜,白小安雖然也清楚,但真的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更多的異常。
“墨染姐,你放心吧,我真的不會感染的。”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再說了,我也不想成為殘廢,這一點你真的可以放心。”
“我發誓!”
說著,白小安用完好的手指天發誓。
然而…
江墨染歎了口氣,搖搖頭。
“發誓沒用。”
“你的傷口太嚴重了,並不是小傷口,所以必須消毒換藥處理,不然我不放心。”
“你這傷是因我而受,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明白嗎?”
聽著江墨染的真心話,白小安沉默了。
看著她那認真的眼神,他抿著唇,長舒一口氣。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掙紮一下,當一次賭狗!
他賭江墨染看不出繃帶沒有更換。
“姐。”
“你也知道,我現在成了香餑餑,上麵肯定不會看著我的手廢掉的。”
“這不,今天他們已經給我換了藥了。”
話是這樣說,可他仍舊把傷口捂得嚴嚴實實,一點沒有要給江墨染看的意思。
因為今天根本就沒有醫生給他換藥,彆說換藥了,就連醫生都被他推掉了。
他的傷口根本就不敢給其他人看啊!
隻是…
江墨染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綁的蝴蝶結是什麼樣子的?
看著那原封不動的蝴蝶結,她都快被白小安給氣笑了。
“嗬嗬!”
她看著白小安,胸口劇烈起伏。
“白小安。”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
“我倒想問問是哪個醫生在你手臂後麵係的蝴蝶結?怎麼和我係的蝴蝶結一模一樣?兩條繩子同樣都是糾纏在一起的?”
此話一出,白小安頓時臉色一變,連忙轉過頭看向紗布後麵。
果然,他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兩個蝴蝶結的繩子果然糾纏在一起!
壞了!
想要當賭狗的計劃失敗!
這下他算是沒招了。
因為騙局被揭穿,以至於他還有些不敢看她。
隻能滿臉尷尬地定位地板。
“說話啊。”
這時候,江墨染反倒是不著急了。
她將剪刀放進酒精瓶中,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副我看透你的模樣。
“你說說,到底是哪個醫生給你換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