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畫隻仿原作的一部分,就這麼一個小手段,竟一下瞞過了我們這麼多雙眼睛,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正焦急間,王謙話音入耳,就好像一道霹靂閃過,李羨魚瞬間恍然。
原來,劉老板拿到的那幅畫竟然仿的就是抖音上的這一幅!
隻不過那人沒有全仿,而是隻截取了原畫中的一小部分!
這樣既降低了仿畫的難度,也增加了鑒定的難度,真是個中高手,不服不行。
李羨魚感慨了一下,忽然想起係統的另一條提示。
張大千不就是一個仿畫高手嗎?
而且他最喜歡的就是仿石濤,甚至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他1969年遷居美國,十年後移居台北,剛剛那條視頻又正好是台北網友發的……
這下全都對上了!
說不定抖音裡的這幅畫就是從張大千或者他後人手上拿到的,或者對方乾脆就是張大千的後人!
他輕輕吐出一口長氣,開始琢磨怎麼樣才能不引起任何懷疑的撿到這個漏。
貌似有點不太好操作。
張大千喜歡仿石濤眾所周知,仿的像也是眾所周知。
萬一不小心引起這方麵的聯想,李羨魚可不覺得他能鬥得過這群老狐狸。
現在這種情況隻不過是燈下黑罷了。
“各位,今天實在是對不起了,耽誤大家時間不說,還差點害的林總您拿到贗品,我老劉實在心中有愧。”
“這樣,林總您再給我點時間,我就是拚著這張老臉不要了,也一定再給您找到一幅滿意的古畫!”
“劉老板你不用太自責,畢竟我們誰也不想遇到這種事情……”
林疏影表情淡然的客氣幾句,扭頭看向袁宴茹。
“袁老師您看,要不今天就先這樣?”
袁宴茹點點頭,轉身就準備往外走。
李羨魚急了,彆介啊,這兒還有個漏等著他撿呢!
真要是出了這個門再回來,傻子都會起疑。
沒辦法了,上吧!
“劉老板,我冒昧的問一句啊,您這幅畫現在還賣嗎?”
“賣?”
劉念古慘笑一聲。
要是沒有眼前這一出,說好的100萬都已經拿到手了。
可是現在,無論500,800還是1000,賣與不賣,又有什麼區彆?
“李羨魚,你瞎說什麼呢!這是你該打聽的嗎?”
“不是袁老師,我是這麼想的。”
“既然這幅畫仿的那麼像,證明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所以我就琢磨著,要是便宜我就買下來,好好研究研究,說不定一下就入門了呢?”
劉念古心裡恨不得把這個壞了他好事的小子掐死,麵上卻不得不表現的豁達大度,還必須要帶著感激。
“袁老師可千萬彆這麼說,今天要不是小李同學在,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既然小李同學喜歡,那還說什麼買不買的?直接拿走!”
看到李羨魚還要謙讓,林疏影出手了。
“劉老板這麼說就不對了,這幅畫雖然不是真跡,但畢竟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李先生既然想要,你就乾脆點開個價出來,也算是對年輕人的一種成全。”
“林總,您這讓我怎麼說啊……”
“嗬嗬,既然劉老板不好說,那我就越殂代皰一次,幫你估個價。”
林疏影語氣輕描淡寫,但心裡卻著實憋著一股氣。
今天要不是李羨魚亂入,她差點就要買件贗品回去了。
損失幾十上百萬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關鍵是她丟不起這個人!
再說了,彆看劉念古他這會兒演的這麼像,誰知道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畫有問題?
“市麵上差不多水平的仿作,一般三五百塊錢也就到頭了。這樣吧……400吧,就400塊錢,劉老板你看合適嗎?”
劉念古苦笑點頭,
“合適,合適,多少都合適,謝謝林總。”
看到劉念古坦然認輸,林疏影也沒辦法繼續追打,杏眸滴溜溜一轉,從隨身的包包裡拿了幾張協議出來。
“我一直都沒想好該走哪個公司的帳,所以甲方和價格一直都還沒填,現在正好,把這兩個填上就一切OK!”
“謝謝林總,謝謝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