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袁宴茹站住腳步,一雙妙目狐疑的盯著李羨魚。
你是寸尊福的隔代傳人?
我咋就那麼不相信呢?
李羨魚兩手一攤,你要非不信我也沒轍,寸老先生他早就登仙羽化,我也沒辦法證明。
但,我不會害你啊!
“切,好心辦壞事的還少了?行了,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少往裡邊摻和!”
又往前走了幾步,她忽然問道:
“剛才那句話真是寸老先生說的?”
“是啊,要不是有這個祖訓,我早就大賭特賭了,誰還會嫌自己錢多呢?”
袁宴茹死死的盯著李羨魚,看到他始終臉色如常,才疑神疑鬼的轉過臉去。
不信不信打死她也不信,這小子壞透了!
他根本就是個渣男,上了她兩次連句話都沒有,現在又想忽悠她!
解石的地方不遠,就在展廳裡單獨格出的一個空間裡。
他們趕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排隊等著解石,潘曉東讓人跟組委會的人溝通了一下,打開了旁邊的一個隔間。
“臥槽,還帶插隊的啊!”
“人家是大客戶,看到沒有,就是那塊石頭,405萬!”
“臥槽,我這塊才405塊!”
眾人議論聲中,解石師傅把料子抱到了地上,
“先生,怎麼解?”
“直接從這裡邊片吧。”
李羨魚看著毛料上劃出的那道白線,心裡忍不住又鬆了口氣。
不過對方會這樣選擇也很正常,第一刀一般都會選表現最好的地方。
沉悶刺耳的聲音響起,沒一會兒,第一刀切完了。
師傅用水衝了衝毛料,把切下來的薄片和剩下的大塊都拿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隔間裡一片鴉雀無聲。
都不用上去細看,就知道這一刀切垮了。
這塊料子的皮殼非常細膩,看起來還有一種很潤澤的感覺,之前無論是陶然還是潘曉東,都以為最少能出一塊冰種,運氣好玻璃種都有可能。
但現在,這塊料子最多也隻能看到糯冰,或者更好一點,但絕對到不了冰種!
而且,之前這一麵上是有一條色莽的,結果一刀下去,莽飛了,什麼顏色都沒有!
陶然臉色凝重,她並沒有多少幸災樂禍的意思。
要不是這個家夥擋刀,現在騎虎難下的就該輪到她了。
她現在滿心都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們這些做老翡翠生意的,哪個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真的是步步驚心啊!
袁宴茹則是滿臉的詫異,這就是他跳出來讓她放棄的原因嗎?
假的吧?
就他那麼簡單的上去看了兩眼……是運氣?
這時,潘曉東那邊也商量完了,他決定不再切了,趁現在料子還有賭性,趕緊出手,能挽回多少算多少。
“各位,我不準備切了,有沒有想接手的?”
李羨魚悄悄拉了袁宴茹一下,
“袁老師,你趕緊讓那個人接手,隻要價格不超過200萬就還有得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