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寒暄了一陣,陶然終於說到了正題。
“李老師您去過緬甸公盤嗎?”
李羨魚搖搖頭,沒辦法,他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對方還堅持要叫他李老師,那就隨她高興咯。
“哎呀,您這麼高的水平,公盤才應該是您大展身手的舞台啊!”
“唉,沒辦法,我也想去啊,奈何有祖訓,璞玉藏險,非不得已,君子不蹈剖蚌之危。”
陶然一愣,什麼意思?
袁宴茹立馬幫忙解釋,
“李羨魚他是寸尊福存老先生的隔代傳人,他們有祖訓,說賭石中蘊藏著巨大的風險,不到不得已的時候,就不能去參與。”
陶然不由愕然,開什麼玩笑,賭石第一人居然留下這樣的祖訓,不讓後人賭石?
那你們還把賭石本領傳下來乾嘛?
不對,不是還有一句非不得已的嗎?什麼情況才叫做非不得已?
“是這樣,之前我欠袁老師一個人情……”
袁宴茹幽怨的看了李羨魚一眼,你才欠我一個人情嗎?啊呸!你欠我的那叫人情嗎?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就不說這個了,來,喝酒,喝酒!”
陶然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不過她還有殺手鐧沒用出來,倒是也不著急這一時半刻的。
看了一眼共同舉杯的袁李兩人,她忍不住心裡暗笑。
這兩個人都以為自己掩飾的還挺好,可是他們之間的有些舉動,在她這個老司機眼裡簡直就跟放在明麵上一樣,她一眼就看通透了。
既然知道他跟袁宴茹關係不一般,以她的見識自然明白該從什麼地方去下工夫。
說說笑笑吃了一個多小時,酒足飯飽的李羨魚回到宿舍,正準備躺下,手機又忽然響了起來。
“出來陪我喝酒,老地方。”
聽筒裡的聲音帶著濃濃醉意,也不等他回答就掛斷了,再打回去就提示對方已關機。
李羨魚不由頭痛萬分,有心不想去吧,可是又怕對方出啥事,可是去吧?那個地方,他害怕的可不是袁宴茹一個,還有個更可怕的李思思呢!
算了算了,還是去看看吧,電話也不知道為什麼打不通,去看一眼確定她沒事就回來……
一路想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趕到酒吧,果然看到袁宴茹貓一樣縮在柔軟的沙發靠背裡,一雙妙目空洞的盯著某個方向正發著呆。
“袁姐,李老板呢?”
“我沒喊她。”
“哦……”
袁宴茹眼睛一翻,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
“這地方就是她開著玩的,沒朋友過來她根本就不會來,你真以為她就是個酒吧老板啊?”
李羨魚尬笑道:“怎麼會呢?袁姐,我看你這喝的也不少了,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哪知道袁宴茹理都不理他,隻是呆呆的看著他,
“李羨魚,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不是袁姐……”
“我知道,他們都恨我,都把新宇的車禍怪到了我頭上……”
“可是我也不想的啊!”
“他們說公司有新宇的股份,父母有資格繼承,我就給他們錢,把股份買下來了。”
“他們說房子是共同財產,也有他們的份,我就把彆墅給他們了。”
“他們說存款他們也要分,我就都給他們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還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