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叔怎麼被罷免了職位,還有堂弟他怎麼死在了詔獄中?”
秦慧這幾日在後宅沉寂,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摸樣。
為的就是讓林南天心中自責。
但也因此她錯過了許多消息。
今日才知道二叔被免了職位,堂弟秦廣也在詔獄中咬舌自儘,其家人更是被流放到了邊疆。
“慧兒啊,咱們秦家要完了!要被林凡那個小畜生給掀翻了!”
秦涇嶽看到女兒立刻顫抖著聲音訴說。
“曲正鳴失手了,林凡說是廣兒故意釋放犯人刺殺他,廣兒他被錦衣衛捉走,受不住拷打咬舌自儘了,你二叔也被廣兒之事牽連,丟了官位,林凡狼子野心啊!”
“這個該死的林凡,他好好死在曲正鳴手裡不行嗎?竟然還害死了廣弟,害慘了二叔一家!”
秦慧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將林凡扒皮抽筋才能解恨。
秦涇嶽道:“慧兒,要是再讓林凡鬨下去,咱們秦家五百年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啊!”
“爹你放心,還有我在,我不會讓咱們秦家倒下的!”秦慧咬牙切齒道。
秦涇嶽繼續道:“如今那小子成了廣明府的副千戶,又知道了咱們讓曲正鳴刺殺他的事兒,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已經做了先手,但就怕時間上來不及,萬一林凡那小子下手更快就麻煩了,要是廣明府丟了,咱們秦家可如何是好!”
秦慧仔細思量,最終道:“咱們秦家是靠軍功起家,王爺最近也有意將嘯龍送入軍營曆練,便在秦家選些人送入軍營吧,有嘯龍在,不會讓咱們秦家吃虧。”
“咱們秦家好不容易從武夫行列脫身,這……”秦涇嶽聞言有些猶豫。
進了軍營是要打仗的,打仗那就可能會死人。
他布局這麼久,為的就是讓秦家滲入大靖每一處,徹底紮根大靖,千年屹立不倒。
如今卻又要進入軍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拿到戰功,重現忠定侯府輝煌。
“爹,秦家已經風雨飄搖,如果再不作出應對,咱們真要被那小畜生給掀翻了,等咱們解決了那小畜生後,再重新布局也不遲,再說,軍中有嘯龍和王爺的人照顧,咱們秦家子弟也不一定會出事。”秦慧勸道。
“也隻能如此了。”秦涇嶽歎了口氣。
“對了,咱們秦家人進了軍營也隻能從底層做起,我會讓嘯龍照顧他們,儘快獲得軍功升遷。”秦慧道。
還得從底層做起?
秦涇嶽聞言心中一涼,他抬頭想說什麼,但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好好的忠定侯府到底招惹了什麼黴運,怎麼才短短兩個月內就變成這樣了呢?
送走秦慧後,秦涇嶽仿佛老了十多歲,五十多歲的年紀,脊背卻佝僂了許多。
秦涇嶽尋到了秦風:“風兒,你辭官吧。”
正在後院逗鳥的秦風猛地一愣,不可置信道:“爹,您瘋了吧?沒事兒讓我辭什麼官,二叔一家子的事兒又沒牽連到我。”
“如果廣明府那邊真出了事兒,你的官位也很難坐穩,與其繼續消磨時光,比如辭官後做嘯龍的親衛,去軍營拚一把。”秦涇嶽嚴肅道。
秦風連忙搖頭:“軍營?我可不去,我就一個八品武者,死在軍營裡了可怎麼辦?這偌大的家業誰來繼承?讓你那幾個妾生的兒子嗎?”
秦涇嶽無奈道:“你這個吏部郎中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嗎?如果下麵的線全都斷了,你以為你能坐得穩現在的位置?”
“那先等廣明府出事兒了再說吧,反正我現在挺好的。”
秦風撂下這話後,繼續去逗弄籠中之鳥。
秦涇嶽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好的兒子,怎麼就養成這樣了。
如今仔細一對比,甚至還不如那個小孽種林凡,那小孽種好歹靠自己升任了副千戶,官位直逼自己這廢物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