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想說桑塔納吧,哪有什麼三叉戟或者三塔家汽車的。”
胡小滿簡單分析道。
不到二十分鐘,一輛豐田皇冠和一輛大紅色桑塔納就開到事故現場。
路邊的商店窗口,伍秋葉左顧右盼地站在那裡,頗有些無助的感覺。
一個農村丫頭,孤身一人,在這座迅速覺醒又充滿欲望的陌生城市裡打拚,安全感對她來說就是奢望。
事故發生後,她能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夏秋陽,當看見他急匆匆下車的一幕,女孩的眼睛頓時濕潤了。
“彆哭彆哭,萬事有我。”
夏秋陽的話讓伍秋葉頓時安全感滿滿,連帶著他在自己心裡的形象也驟然間拔高了許多。
“就是,哭啥,有事說事,那個二百五真的摸你胸了嗎,看我不錘死他?”
“就是,泥馬的……訛人也不是這麼訛的吧,一個破桑塔納蹭一下就要三千塊,想錢想瘋了吧?”
展恒跟胡小滿直接就開始擼袖子,嘴裡不乾不淨準備乾仗了。
“彆動手,先過去看看。”
這時第五白靜和李莎各自也下了車,看這倆貨準備動手就勸阻道,於是幾個人走向不遠處的黑色桑塔納轎車。
伍秋葉看了看夏秋陽,這才壯著膽子跟著。
黑色桑塔納裡邊的人正在用大哥大打電話,那時候能夠拿著這玩意的絕對是非富即貴,黑色桑塔納也是身份的象征。
幾個人過來的時候,這男人站在車前,看到他們下車後才坐進車裡,估計是看到豐田皇冠和幾個人高馬大的家夥有些發怵了。
第五白靜指了指黑色桑塔納的車前,保險杠上有點掉漆,應該是被三輪車的車廂撞上的。
夏秋陽用手指摸了摸,並沒有多大的坑窪,應該隻是掉漆了,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於是走上前,用手指敲了敲車窗,示意對方把車窗搖下來。
“葉子過來,剛才咋回事,你跟我們說一下。”
夏秋陽說話的同時,把伍秋葉拉到車前問道。
王家堡村子地勢較高,通往村子的小橋是個坡地,人力三輪車拉著兩三百斤的土質爐子,上坡時有些吃力,碰巧當時有輛自行車從三輪車前經過,伍秋葉一停頓,三輪車就蹬不上去了,於是車子原地倒退,正好頂在跟上來的黑色桑塔納轎車上。
司機下來一看是個蹬三輪的鄉下女孩子,然後就說車掉漆了,需要開到修理廠整個噴漆,費用最少要三千塊。
伍秋葉擺攤小半年了,刨去費用加起來也沒有兩千塊,上哪裡給他弄三千塊去。
其實以女孩的農村人見識,也許一兩千塊還就真的給了,那時候的桑塔納二十幾萬,絕不是她一個農村女孩敢想的。
畢竟農村的一個萬元戶,在她眼裡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用現在人的句講,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結果事情就出在司機的黑心腸上,看她是鄉下人,就想著訛她一筆,結果伍秋葉拿不出錢來,他想著推搡一下嚇嚇她,好讓這個村妹麻溜地拿錢,這才有了摸胸(推胸)一說。
被推搡後,伍秋葉有些怕,於是就提出給家人打電話,也幸好夏秋陽之前給她留了傳呼號碼,要不然她真的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聽到這裡,夏秋陽敲窗的力道大了點:“我說哥們,你先下來咱們好好說說,你要的三千塊著實有點多了。”
另一邊展恒用拳頭野蠻地砸著車窗。
“你丫給老子出來,今天不把你屎打出來算你有種。”
而車前的胡小滿在地上左顧右盼,分明就是在找趁手的家夥式,司機坐在車裡都快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