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工把煙屁股扔出去之後說到:“好了,這會的休息也結束了,該乾活了,要不然你就真要扣我的工錢了。”
“那不能,就像趙本山說的那樣,現在找人嘮嗑還要看著表計數呢。”於飛笑嗬嗬的說到。
蔣工回頭說到:“要是再嘮下去就該我給錢了,我可不像你這個大老板一樣那麼的有錢,走了。”
等蔣工走了以後,於飛順勢躺在一個斜坡上,眯著眼睛看著太陽,微風不燥,陽光剛好。
一句怯生生卻猶如炸雷一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我能叫你爸爸嗎?”
於飛瞬間掙開眼睛,正看到小英子抿著嘴,一臉期待中帶著一絲惶恐的神色看著他。
眼看著於飛半晌沒有回答,她那眼底開始有水汽彌漫了上來。
於飛歎了口氣,伸手把她摟到懷裡說到:“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了,在哪都可以這樣叫。”
小英子掙脫他的懷抱,一臉正經但卻有些生澀的叫到:“爸爸。”
“哎”於飛故意拖長聲音答道。
“爸爸。”
“哎。”
“爸爸。”
“哎。”
就像是玩遊戲一般,兩個人在水渠邊玩上了癮,一個叫,一個答,雖然很單調,兩個人卻玩的很開心。
最後,小英子趴在於飛的懷抱了猶如夢囈一般的說到:“我做夢都想有一個爸爸,那些人都好壞的,他們都在欺負我和媽媽,我想我要是有個爸爸的話他們就不敢了。”
於飛捋了捋她的頭發沒有說話,這孩子平時壓抑的太狠了,好不容易有一次能發泄的機會就讓她好好的說說心裡話。
小英子繼續說到:“每次我看到果果喊你爸爸的時候都特彆的羨慕,而且她還說你可以幫她打架,所以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怕她。”
於飛咧嘴無聲的苦笑起來,這倆同病相憐的小姑娘,一個羨慕對方有爸爸,一個羨慕對方有媽媽,還真是一對好姐妹。
小英子又緊了緊胳膊說到:“我看到媽媽在夜裡哭過好多次,可每次我醒來的時候都好像是做夢一樣。”
能不哭嗎?於飛心說道,本來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就夠難的了,既要麵對彆人的白眼,還要承受著風言風語,沒有垮下來已經算她夠堅強的了。
“有時候我好想就像這樣能趴在爸爸的懷抱裡睡覺,可我沒有爸爸啊。”小英子帶著哭腔說到。
於飛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後背說到:“以後我就是你的爸爸了,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
小英子在他的懷裡點點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於飛同樣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享受著靜謐的時光。
不大會,懷來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於飛輕輕的喊了兩聲,沒有回應,他苦笑著撓撓頭,這小姑娘是真睡著了。
左右瞅了瞅,這地方雖說適合曬太陽,但並不適合在這睡覺,初春溫度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涼意的。
於飛小心翼翼的起身,把小英子抱在胸前,後者揉了揉鼻子之後又趴在他的肩膀上睡去。
穿過圍欄,經過熙熙攘攘的乾活的人群,在於飛把小英子放在自己床上的時候,石芳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小”
“噓”於飛豎起手指讓她保持安靜。
石芳把話音調低了一些說到:“我剛才聽人說你抱著小英子回屋了,看那樣還睡著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小英子的額頭上了試了一下:“這不燒啊,怎麼半晌就睡著了呢?”
說著還拿眼瞅著於飛,後者腦袋一揚說到:“剛才我倆來了一場很有深度的對話。”
石芳立馬不屑說到:“還有深度的對話,就你跟一個孩子,我估計也能玩一些過家家的遊戲。”
“你說對了,是玩遊戲,哦不對,不應該說是玩遊戲,現在正式通知你一聲,以後小英子就要喊我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