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的父親把三輪車開到院子裡麵,下車之後明顯的楞了一下,而後很快的恢複如常,他扭頭對大夥貨車揮了一下手之後,就迎著於飛他們過來。
於飛的母親越過人群來到他邊問到“都說好了”
於飛的父親說道“我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我隻是牽個線,其他的就交給小飛了。”
“你還真放心呢”於飛的母親沒好氣的說道。
在場的人比較多,她也不好多說什麼,轉而看向了那輛貨車,此時農場裡的人大多數也跟她的動作一樣。
貨車上先是下來一個約莫有四十來歲的男人,中等材,臉麵麼,看起來屬於那種比較大眾化的,唯有一雙金魚眼比較好辨認,不過也不像奧偉他們所形容的那麼的猥瑣。
他下來之後,先是看了眾人一眼,而後才轉到副駕駛這邊,攙扶著一個老人下了車,一頭花白的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腿腳似乎不怎麼利索,下車之後拄著一個拐杖。
農場裡的那麼多人似乎出乎了他們意料,不過他們很快的就調整了過來,特彆是有著一頭花白頭發的老趙,還跟在場的許多的人打起招呼來。
小趙也不甘示弱,畢竟是在街麵上混的,總能認識幾個人,特彆是經常在鎮政府裡廝混的村支書,兩人甚至說笑了起來。
老趙走到於飛的邊,笑嗬嗬的說道“這就是於老師家的小兒子吧,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打過你的股呢。”
這話一出,於飛頓時有些尷尬,不過還是很禮貌的笑道“那我小時候肯定很頑皮。”
“恩,現在更頑皮。”老趙的話很有深意,隻不過於飛沒有接這茬。
人家都開始拿年齡來壓他了,說明人家沒把他當個正經的對手來看待,自己也沒必要正經的應付。
也或許這是一種拉近關係的表現,不過於飛在腦海中默認了前一種說法。
招呼兩人來到剛才開會的那個場地,沒辦法,房子被拆了,彆墅還沒有建起來,就連個涼棚也沒有,所以大家夥也就隻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老趙環視了一圈環境後問道“你們這是在開會”
“是啊。”村支書就近找了一個板凳坐了下來“這不是要進行危房改造嘛,總要聽聽大夥的意見,你說要是我一手給辦了,那還不就是捅了馬蜂窩嗎”
“恩”老趙讚同的點點頭“就是,有些事就得大夥商議著來,要是什麼都捂著掖著的,那不就容易鬨誤會嗎”
說著他還不經意的瞟了於飛一眼。
咦於飛心理頓時就來氣了,你搶我的生意我都沒說啥,臨到頭反倒是我的不是了,看來自己給他定的三七線有點高了。
他當做什麼也沒有聽懂,做抬頭望天狀,兩個手背在背後,右手五指伸開晃dàng了幾下,李木子就站在他的後,相信她應該能看的懂。
誰知道他剛晃dàng了兩下,就被一個溫溫的小手給抓住,對方還用手指在他的手心裡撓了幾下。
於飛故作漫不經心的左右看了一下,石芳就站在自己邊,其他人也各自交談著,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提起來的心頓時就給放下去了,用心感應著那隻小手的動作。
好在於飛上學的時候經常會玩一些你寫我猜的遊戲,對此倒也不算陌生。
“百分之五十”
李木子寫下這個數字,還在後麵打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要不是問號的下麵有個點,差點就讓於飛以為那是個棒棒糖。
於飛此時也不好說話,隻能把五根手指緩慢的一個個的攥了起來,稍後又給鬆開了。
原本他想比劃一個ok的手勢呢,不過個動作跟30實在太像了,靈機一動,做了這個手勢。
李木子就寫下兩個字“明白”
信息交流完成,於飛想把手給抽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被李木子給拽住了,她用另一隻手在於飛的手心裡畫起了圓圈,似乎很好玩的樣子。
於飛輕咳了兩聲,石芳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麵的李木子很快的就把手給鬆開了。
老趙的目光看向於飛的後,笑嗬嗬的說到“李經理,上次咱們談的條件還作數嗎”
李木子輕輕的把於飛給推來,上前兩步正色說到“雖然咱們沒有正式的簽合同,不過大致的條件也都談好了,如果您能按照當初談好的條件來履行,那我說的話肯定作數。”
“那就好。”老趙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