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偉一聽這話立馬就叫了起來:“什麼叫你猜錯了?哦~你這一猜錯不要緊,就讓我在外麵喂上好幾個小時的蚊子……”
“兩瓶四棱子密。”於飛打斷他道。
電話那端停頓了一下,而後又繼續說到:“我是那種人嗎?我是為了兩瓶酒就出賣自己肉.體的人嗎……”
“三瓶。”於飛無奈的提高價碼。
“那啥……”奧偉換了一副媚諂的聲音說到:“你上次不是從京都帶回來幾壇酒嗎?青青他爸過兩天要過生日,要不……”
“滾~”於飛對著電話怒道:“就三瓶四棱子密,你愛要不要……”
……
雖然美人在側,但於飛也沒有心情去撩撥她,心裡老是在思量那裡不對,今天這事處處透露著詭異,但卻又被一層迷霧給掩蓋住。
一開始石芳還開導他來著,說是他多想了,但沒過多久,她自己倒先睡著了,於飛看了一眼她的睡相,輕笑了一下,打算眯一會。
再大的迷霧也會有散儘的時候,自己就坐等看風景就是了,這樣想著,他的心情舒緩了許多,剛閉上眼睛,他聞到一股異常的味道。
瞪大眼睛,於飛蹭的一下就起身了,他對這種味道再熟悉不過了,小時候家裡地鍋燒的就是這玩意,每到該做飯的時候家家戶戶的煙筒裡都會冒出這股味道。
誰把地裡沒來及掩埋的麥秸給點了,更有甚者,可能會連沒來得及收割的麥子也給燎著了。
這可不是小事,在前兩年那些口口相傳的消息裡,有很多次都是因為點麥秸把人家未收割的麥子也給引著了,甚至為此還出過人命。
說的也就是農場隔河相望的村子,一個老頭為了搶救自家被引燃的麥子,而不小心葬身火海,當時還鬨的挺大的,最後還是由鎮裡出麵調解才得以解決。
來到陽台之上,於飛極目眺望,想看清楚一些,其實他這樣做完全就是多餘的,黑夜裡的紅光傳出老遠,雖然聲勢不大,但很紮眼,於飛甚至出現了幻聽,那是麥秸在火中爆裂的聲音。
這是誰這麼大膽,這完全就是頂風作案啊,沒看到宣傳車一天到晚的在田間地頭穿梭嗎?蹲到田裡點把火,拘留所裡過生活,那可不是一句空談。
去年好像就有一個不信邪的,也或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在收完麥子之後一把火把自家的麥秸給點了,然後……他那一年的麥子就算是白收了。
不光要拘留,還有罰款呢,兩畝地麥子的價格。
據說他出來之後,媳婦不僅沒有安慰他,反而又跟他乾了一架,由此可見結了婚的女人有多可怕……
嗯咳~想的有點遠了,於飛眺望著冒出通紅顏色的方向,正在好奇的想著誰這麼大膽的時候,在另一個方向又是一股紅光升騰了起來。
咦哦~
這還有跟風的,難道你在想著法不責眾嗎……臥槽!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於飛覺的他一定是在做夢,一處點火那是傻大膽,還有一處那算是跟風,但接下來那麼多應該算什麼?
於飛忽然想起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在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串聯起來之後,他腦門上的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這可是大手筆,都是狠人呢……
……
關閉路燈,緊閉門窗,儘量降低一下自己農場的存在感。
來到果果的房間,看了一下熟睡的兩個小姑娘,而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石芳那略有些豪放的睡姿,於飛撲了過去……
……
於飛早上是被兩個小姑娘給鬨醒的,見到他醒來,兩個小姑娘撒著銀鈴般的笑聲跑下樓,於飛聽著她們正在跟石芳邀功呢。
翹了翹嘴角,於飛起身穿衣,洗漱了一番之後這才下樓出門。
跟往常一樣,農場的工人早早的就來到了,今天甚至比以往還要早上一些,畢竟一會她們還要回家曬麥子。
把車子停在大棚門口的奧偉幾乎是腳不沾地的飛奔過來,大喘著粗氣對於飛說道他聽來的消息。
“昨個夜裡有好幾個人把麥秸給點了,燒了差不多有五六十畝地,不過燒的都是麥秸,沒燒到麥子。”
於飛想了一下問道:“逮到人沒有?”
奧偉搖了搖頭道:“大半夜的上哪逮人去啊?而且被燒的那些地基本上都是家裡隻有一個或者兩個老人的,都說不是自己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