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幾人沒有再讓於飛開車,馬三爺跳出來擔當起司機的重任,以於飛那心不在焉的樣子,很有可能一個疏忽,就把他們給帶到天國去了。
那副畫被卷成一個卷之後就那麼杵在車裡,於飛單手扶著,以保持它的穩定。
“你廢了那麼大的勁就是為了把這幅畫帶回家裝一波?”
聽於飛說完他在屋內跟錢老之間的交易之後,馬三爺忍不住叫到:“難道對你來說,裝那啥要比跟錢老結個善緣還緊要?”
“我又不知道那個錢老是什麼身份,跟他結哪門子善緣呢?”於飛翻著白眼說到:“哎~對了,那個錢老是啥人啊?看你們對他都挺恭敬的。”
馬三爺嗤嗤笑了兩聲沒有接茬,老妖怪玩味一般的說到:“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於飛扭頭對他說到:“哎~我說你們這樣吊人胃口有意思嗎?不說拉倒,以後你們想說我還不聽了呢!”
張素琴在他的腦門上來了一下:“不跟你說是為了你好,以後你就拿他當個可以尊敬的長輩就行了,知道太多你就會失去方寸的。”
“反正過幾天他回到我農場去呢,到時候我親自問不就得了。”於飛揉揉被錘的地方,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哎~我都沒告訴他我家在哪,也沒有留聯係方式,到時候他肯定會問你們的,你們照實說就行了。”
“不用我們說人家就能找到你哪兒。”馬三爺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不過他沒有讓於飛聽到。
……
回到盛世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就在於飛扛著那副畫想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老妖怪攔住了他。
“等錢老到你家拿畫的時候,你可彆作妖,特彆是你說的那副贈送的畫卷,說給那是一定要給的。”
於飛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隻要我說給的東西那一定會給的,反之,要是我沒許諾的東西有誰想要來搶的話,那我就是毀了也不會讓人得逞的。”
“小孩脾氣。”老妖怪瞪了他一眼接著說到:“上次你送給銅鈴的那種藥酒還有嗎?”
“沒了!”於飛斬釘截鐵的說到。
“哦~”老妖怪一副玩味的表情:“你上次送給人家的那一壇,人家可是快用完了,要說沒有的話,那就讓她住進你那個新房子裡麵,反正在你那待著要比在其他地方等死強一些。”
於飛撓撓頭,有些苦惱的說到:“我又不是什麼神醫,看不了病,你讓人家找個大醫院看看,實在不行到那些醫療發達的地區看看也行,乾嘛非得賴上我啊?”
“你以為人家就沒去過嗎?要是有效果的話那就不找你了。”老妖怪忽然又一種低沉的語調說到:“原本她們家都已經開始給她準備後事了,你說一個花一般的小姑娘就那麼隕落,多麼令人惋惜啊!”
於飛的腦海裡浮現那個跟果果一塊玩的大姑娘,那天她開心的像個十八歲的孩子,一想到那份天妒的容顏閉上眼睛躺在冰冷的水晶中,他不由得有些煩躁。
使勁的在頭上撓了兩把,差點把頭發都給拽掉幾根,他扭頭對老妖怪說到:“等明天我讓那個小兄弟給你帶過來一壇,先說好,這回可不是白送給她的,是要錢的。”
老妖怪欣慰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人家早就把錢給打過來了,你要是想要的話,我明天就安排人給你轉過去。”
於飛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他早就設好的套裡了,剛想報個天價,他的腦子忽然清明了過來,一臉警惕的看著老妖怪說到:“先說好了,我隻負責提供藥酒,至於其他的我概不負責啊!”
“嘖嘖嘖~”老妖怪搖搖頭道:“你這是丟了西瓜撿顆芝麻啊!”
於飛還不在意的說到:“我自己能吃下多少東西我自己知道,一顆芝麻那就飽了,要是還想著把西瓜也給吞下去,那我非得撐死不可。”
“你以後也彆在這件事情上忙活了,要是被芳芳知道了,你以後連農場的大門都進不去。”
“大丈夫豈能因一個女人而被羈絆住。”
“這話你敢當著我琴姐的麵說嗎?”
“……”
……
第二天早上,幾乎一夜沒睡的於飛早早的就起來了,頂著一對熊貓眼就等在盛世的後門,奧偉在電話裡說他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
壓抑了一夜想要把畫卷送到空間裡的想法,他這一夜過的很艱難,為了不節外生枝,他覺得還是早早的回家為妙。
今晚上就讓空間把這幅畫給吞噬掉,他在心中暗暗的下著決心。
“你就這麼著急回家啊!”
一個聲音打斷他了他的念頭,回身正看到張素琴一臉慵懶的站在他的身後,於飛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高聳的山巒之間,下意識的嘟囔著:“便宜老妖怪那家夥了。”
張素琴攏了攏衣領,白了他一眼道:“小混球,誰的便宜都占,看來這兩天是我沒招待好你啊,要不你今天彆走了,晚上我給你找兩個二八佳人伺候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