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完了,生活又回到了正規之上,於飛的農場正月初三正式開工,雖然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親戚在串門,但也不妨礙早上起來摘菜。
至於出藥的工作,那就需要再等上一段時間了,因為那個需要的時間是以整場整場來算的,家裡來個親戚,你總不能把人拉到地裡來嘮嗑吧?
所以於飛就把出藥的時間給押後了,至於他身後幾個人在追著要貨的,他都當做沒聽到,剛過完年,總得讓人安生幾天吧。
年初六的時候,他在民宿主持了一場小型的聯歡會,雖說名義上是他主持,但他也就是簡單的露個麵,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了過年歸來的李木子,這也是她主導的。
聯歡會當天,於飛看到了看起來依舊很是嬌弱的王璿子,後者似乎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忘的是一乾二淨,也或許她認為於飛不可能記起那天的事情,所以依舊很是禮貌的跟於飛笑了笑。
於飛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中間還跟她玩了一次互動小遊戲,在外人看來,兩人還是很默契的。
種在農場裡的那些石蒜早就發芽了,於飛一直都沒有提到這事,而王璿子好像也把這事給忘了,一心的侍弄著自己小院裡的那些石蒜。
原本想叮囑李木子對這個王璿子上點心,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放棄了,要是真的讓李木子去做了,那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保持現狀也好,以免對方再做出點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
過了初六,山峰和冬梅就要帶著兩個孩子出門了,於飛有心想讓他們留在家裡發展,但這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山峰一家子在外地一年也能收入個十幾二十萬的,他們應該看不上農場裡的工資。
再說了,在外地他就是個小老板,什麼時候乾活自己說了算,不必考慮那麼多的門門道道,日子過得倒也瀟灑,等他們那邊的生意真個做不下去的時候再說。
初六對於農村人來說,是一個轉折點,在外地有生意或者需要回去上班的人幾乎都選在了這個日子出發,一方麵是初五把年給過完了,另一方麵來說,初六是個好日子,適合遠行。
就算是初六沒有走掉的人,那在初八的時候也會有一個小高峰,也就隻有那些不著急的人會等過來元宵節之後才會出門。
把山峰給送走之後,於飛去了一趟明家裡,他把讓明到農場裡工作的事情給他的父母說了之後,明母拉著於飛的手直抹眼淚,一個勁的說他是個好人。
弄得於飛心裡也不是個滋味,明父也是個老實人,但對於兒子的愛他並不比一般人少,相反,因為這個兒子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他所傾注的心思要比一般的父親來得更多。
在父母一個勁的叮囑要聽於飛的話的叮囑聲中,明咧著個大嘴上了於飛的車,而沒有從明的父母嘴裡聽到以後明就交給他的意思,讓於飛心裡很是欣慰。
有些責任他不是擔不起,而是不想被人強加到頭上來。
明一到農場就挨個的叫起人來,張老頭和楊木匠對他似乎有著不一般的看法,而對於於飛能把明能招進農場的做法很是讚同。
因為木匠不僅需要實乾的做派,還要有著靈活的心思,畢竟現在農場裡的木匠活都是精巧出工的,所以明就被心情大慰的張老頭先行帶上一段時間。
至於之後做什麼,那就看明自己的選擇了,有句話叫做東邊不亮西邊亮,說不定明會給於飛帶來一個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
初八振興也到了農場,對於這個大塊頭的到來,於飛笑哈哈的跟對方來個擁抱,之後互擂了兩拳。
“這些年沒見,你的個頭咋就像是吃化肥一樣啊,蹭蹭蹭的往上竄。”
於飛的個頭已經不算矮了,但跟振興比起來,那還是沒法比,人家足足高出他有大半頭,不過就是有點瘦,看起來像是個電線杆一樣。
哦~振興的骨架比較大,看起來更像是個信號塔,不過沒有了臉上沒有了小時候的那份飛揚,反倒是有種曆經歲月滄桑的苦色,要知道,他可不比於飛大多少啊。
不過一開口他還是那麼的憨厚:“也不知道咋的?吃的也不比彆人多啊,個頭就這麼長起來了,哎不過我記得你小時候跟我差不多高的啊,怎麼到現在反倒像是吃了秤砣一樣。”
於飛的麵色一黑,也不知道他真是沒心沒肺的說話還是故意的,不過他立馬就回擊道:“咱們家夏天不是經常打雷嗎?個頭高了不好。”
明在一旁很是認真的說道:“我媽說被雷劈的人都是壞事做絕的那種。”
於飛一陣的咬牙切齒,他忽然覺得把這兩個人招進來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這說話都能把人給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