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的樹屋內,玲子像是認命了一般,抱著那個蓮花燭台坐在屋前的門檻上,望著下方的山林出神,即使是於飛來到她的身後她也沒有什麼反應,似是失去了往日裡的那份機警。
但於飛確知道,在她這種看似無害的外表之下隱藏著多大的殺心,雖說是她是於飛的俘虜,但人家就是沒有個做俘虜的覺悟。
就這段時間以來,在於飛一種看鬨劇的心態下,他被以各種手段暗殺刺殺過五次之多,也不知道這娘們哪來那麼大的毅力和決心,明知道在無法奏效的情況下依舊是恒心不變。
雖然每次都會被於飛給揍個屁股通紅,但她似乎依舊是樂不此彼……呃~這個詞似乎並不是太恰當,但於飛覺得她就是這個心態,要不怎麼會在明知道無法成功之後還是那麼的倔強呢!
站在玲子的身後,於飛緩緩的開口道:“你想出去嗎?”
玲子頭也沒回的反問道:“你會放我出去嗎?”
於飛撓了一下頭說道:“好像不大可能,如果把你放出去,我承擔的風險太大了,哪怕是你隻要透露一丁點關於這裡麵的事情,我很有可能就得亡命天涯。”
“我還有一大家人需要照顧,所以我不能冒這個險,讓他們跟我過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
玲子沒有再接話,伸手把燭台放到腳邊,曲起雙腿把下巴放到上麵,很是出神的看著一隻在叢林間飛過的野雞。
“其實這裡麵很適合生活,沒有鋼鐵叢林裡的紛亂複雜,也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日升而作……呃~每天隻為了一日三餐而忙……你吃的東西都是我給你帶來的~”
於飛忽然不知道話題該怎麼繼續下去了,雖然玲子一直對他是喊打喊殺的,但他卻狠不下心要抹去她的存在,這或許天生對弱者的一種寬容吧。
雖然眼前這是個看似柔弱實則凶悍的小妞,但於飛還是動不了那個念頭。
玲子依舊是沒說話,於飛也失去了唱獨角戲的興趣,輕輕的揮了揮手,兩人緩緩的向樹下落去,在這個過程中,玲子僅僅隻是抖動了一下肩膀之後,隨後就不再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落至樹下,於飛再次揮了揮手,一些舊衣物落在了玲子的腳邊。
“以後你就安心的在這裡待下去吧,在這裡隻要你不作死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了,你要是還想尋死的話,那我會給你找塊好墓地的。”
“如果你要是想通了,向下走上一段距離,那裡有一個小木屋,裡麵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這座山林裡有著各種的食物,供應你一日三餐還是沒有問題的。”
於飛說完這話轉身就往山上走去,他還想著去探索一番呢,不過很快他就停住了腳步。
“高橋他們是不是有著跟我一樣的命運?”
玲子說這話的時候,眼底裡流露出忐忑的目光,更深處還有著一絲絲的恐懼。
於飛猶豫了一下後說道:“你的命運要比他們好得太多了。”
玲子的臉上露出悲傷的情緒,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了,於飛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關係,不過他可以確定一點就是,玲子跟高橋絕對不是那種男女朋友關係。
不光是他們平時的表現,還有一個是於飛無意之間發現的一個關於空間的小功能,隻要他想,就能‘看透’他所攜帶到空間內生物的身體。
玲子身體很明顯屬於那種還未開發的類型,所以於飛斷定他們之間真的就隻是上下屬的關係,對於高橋為什麼沒有把她給吃了,於飛歸咎於玲子的身材不足以引起高橋的興趣。
原本以為玲子會做出什麼拚命的架勢,於飛也已經做好了各種應對的準備,但是前者隻是抽動了一下鼻子,而後說道:“麻煩你把那個燭台幫我拿下來可以嗎?”
這個簡單,就是揮揮手的事,所以那個蓮花燭台很快就落在了玲子的手裡,她接過以後,給於飛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之後,拾起地上的衣物,向著下方的木屋進發。
看著她的背影,於飛輕輕的歎了口氣,或許他真的不適合那種酷烈的生活,他也不是那樣的性子,如果把他放到諜戰片裡麵,那他絕對是屬於那種活不過一集的路人甲。
待玲子的身影消失在叢林之間,於飛定了定神,這才繼續往山上進發,經過雪原,查探了一下紅雪茶的長勢之後,他邁步進入到鬆柏林之間。
那些點綴其中的紫竹看起來似乎要比前一階段還要茂盛,不過它們的個頭似乎就一直是那樣,並沒有像湖邊的那邊的竹子一樣,長成參天大樹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