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沉悶的雷聲越發的清晰,屋外的世界也越發的昏暗了下來,風也卷了起來。
“這場雨下得及時啊!”張老頭看著屋外的的天氣說道,說完還不耽誤他再次抿了一口酒。
楊木匠給了他一發鄙視的眼神說道:“雖然你說的對,但這並不是你多喝酒的借口,咱倆剛才可是說好了,我不在就算了,隻要我在,那咱倆喝得必須是等量。”
張老頭似乎有些不屑,他瞥了一眼楊木匠說道:“那要是按照你說的我在你不在的時候就隨便喝唄,你可彆忘了一件事,我現在實在農場安了家,你總不能為了這兩口酒就把你媳婦一個人扔家裡吧……”
說著他還往石芳她們這邊撇了一眼,見幾人的注意力不在這邊後,他繼續說道:“你要是真想多喝兩口的話,那咱倆就換換。”
楊木匠眼睛一瞪,隨即又放鬆了下來:“有能耐你去啊,要是不怕被打死儘管去,我媳婦可不是什麼弱茬,到時候管死可不管埋。”
張老頭嘴巴一歪道:“嘁~彆說是你媳婦,就是頭倔驢我也能把她降服嘍~”
於飛注意到虎哥的表情一滯,而後選擇性的失聰,把碗裡的麵條扒拉了一下後說了聲我到倉庫看一下,而後急忙出門。
“沒規矩,沒見到這還有長輩在吃飯嘛。”楊木匠衝著他的背影說道。
於飛明顯的看到虎哥的腳軟了一下,要不是反應快都要栽倒在地上了。
楊木匠說完一回頭正看到石芳她們半起著身,臉上的表情稍有些尷尬。
張老頭及時揮手道:“吃飽了就去玩你們的,不用在意我們倆糟老頭子,特彆是這個姓楊的,他就沒個長輩的樣。”
楊木匠反駁道:“自己一頭的虱子還嫌人家頭皮癢,你先把自己管好再說。”
說完他又對石芳她們笑道:“你們小孩子有你們的玩意,玩去吧,今天下雨,老張頭沒事乾,我在這陪他玩玩。”
石芳幾人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餐桌,眼看這倆老頭開始較勁了,她們留下來一是讓他們放不開,二是她們也無聊,再加上倆老頭的語氣越發的開放起來,作為女性晚輩在場實在是不太合適。
石芳幾人離開以後,張老頭跟楊木匠立馬就像是脫了僵野的馬一般,喝著酒互相懟著對方,順便在口頭上摸了對方家院牆n多次。
其他幾個小年輕陸陸續續的偷著溜出房門,在門外的大風中享受著自由,於飛作為倒酒人,原本也想溜的,不過在他剛起身的時候,幾乎同時被倆老頭拉住。
然後他們也不怎麼搭理於飛就是在喝乾杯中酒的時候會把杯子重重的砸到桌麵上,然後於飛就知道該倒酒了。
耳聽著倆老頭之間的互懟,於飛在思考一個問題,剛才他倒酒的時候最起碼會收到類似於鼓勵的目光,怎麼到現在就成了砸桌倒酒呢?
這個規矩是在什麼時候改變的?
……
隨著一聲猶如貼著房屋的雷聲傳外麵隨即響起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須臾,一陣土香味飄了進來,隨著一陣風的攜裹,還會有少許的雨滴被裹進屋內。
於飛這次站起來沒有人再拉他,不是倆老頭喝醉了,而是此時此景需要一個關門的勞力,也不用擔心那個勞力會趁機逃走,這會外麵的雨聲已經連成了一片,想走都走不掉。
來到門口,於飛並沒有第一時間關上房門,而是探頭向外看去,不過在他剛剛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時,一陣斜風裹著一陣雨水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打了個激靈,他趕緊把門關上,而後順手抹了一把臉。
“這雨下的,出門三秒都得濕透。”
感慨了一聲後的於飛再次被提溜到了餐桌上,這讓他有些感歎倆老頭的酒量,這是不把他那十來斤酒喝完不罷休啊。
但於飛並沒有吝嗇,平時這倆老頭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狀態,今天好不容易有個同是能勾起他倆欲.望東西,那不管是什麼,隻要他恰好有,那一定會管夠的。
哪怕是這些酒喝完,隻要倆老頭的狀態還在,意識清醒的還要喝,那他一定會……
拉著奧偉一塊去竹林那邊再鑽一桶回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