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於飛的技藝隨著撒網的次數增多,撒出去的網越發的圓潤起來,但收獲卻不儘如意,除了第一網意外捕獲的那條大頭魚之外,也就是一些小鯽魚類的。
“你今天的好運我看也就用到頭了,這都這麼久了就隻有一些小魚,都沒見一條半斤以上的。”陸少帥說到。
於飛邊收著網邊說道:“要是一網一條大魚,我怕會被河裡的龍王給惦記上,那時候就麻煩了。”
“嘁~這都啥年代了你還信這個?”陸少帥無不鄙夷的說道:“那要是照你這麼說,那些在河裡投毒還有用電打魚的早就該被龍王給請走喝茶了?”
“你還彆說。”
於飛把撒網收好,收獲丟到桶裡之後,坐在船頭上說道:“這種事情還真有,投毒的那些是因為都是在一些小水溝裡,禍害不大,可是那些用電打魚的還真有把自己給打沒的。”
“漏電了唄。”陸少帥滿不在乎的說道:“用電打魚本來就有風險,把自己打沒了那算是常事,漏電開關都護不住他們那群人。”
於飛看了一眼正在船尾出興致勃勃準備撈魚的倆小姑娘和看護她們的石芳,而後對陸少帥說道:“還真不是被電沒的,這事我也是聽說的,具體真假我不太清楚。”
“啥事你給說說。”陸少帥對這種事情很感興趣,一聽說這個,他立馬就湊了過來。
於飛把身子靠在船幫上,唉吆了一聲道:“這走的急,兜裡都沒帶煙。”
陸少帥立馬笑嘻嘻的從自己兜裡掏出煙來,遞給於飛一支,幫他點上後說到:“你給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於飛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道:“這事也不是我見到的,是聽彆人說的,就在這條野河裡,有人用電打魚的時候遇到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就咱們屁股底下這條河?”陸少帥回頭看了一眼河麵。
“嗯。”於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就是對麵莊上的叔侄兩人,一個跟咱們差不多大,還有一個年紀大一些,不過也就是四十來歲,他在之前經常在河裡打魚,然後拿到集市上賣,一天也有個百十塊錢的收入。”
“現在不是提倡保護魚資源嘛,所以就禁止用電來打魚,他被抓了一次後也老實了一段時間,不過這種人你要是想讓他徹底老實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就選擇了在人少的時候來打魚,也就是在後半夜,沿著岸邊轉上一段後剛好天亮了,趁著就帶到集市上賣去了。”
“原本用電打魚就是個危險的活,他還在夜裡乾,一個看不見都能把電線搭在自己身上。”陸少帥說到。
“人家都乾了多少年了,不會犯這點小錯誤的。”於飛說到:“所以他這麼乾了一段時間倒也沒事,不過那天夜裡他也不知道咋想的,把他侄子給叫上了,要不是他這一叫,他最後連怎麼沒的都沒人知道。”
“有可能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就好像那些家養的狗一樣,在知道自己要死亡之前它會選擇一個人找不到的地方慢慢老去,他這跟那些家狗正好相反,他需要一個人知道自己死在哪了。”陸少帥說著自己的分析。
“有可能,所以他是怎麼沒的人們才知道的那麼清楚。”於飛點頭道,說著他瞪了陸少帥一眼道:“到底是聽你說啊還是聽我說啊?”
“你說,你說,你繼續。”陸少帥笑嘻嘻的說到。
於飛抽口煙繼續說道:“據他侄子說那天一切也都正常,而且逮到的魚要比平時還要多一些,不過他們倆老是能聽到前在前頭不遠處有翻水花的聲音。”
“而那個年紀大的說前頭肯定有大魚,小電瓶的電量達不到,隻能趕著那條大魚前行,等那條大魚累了或者電流直接作用到它身上,這條魚就能逮上來了。”
“就這樣他們走了差不多有一裡多路,那條魚始終還是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噗噠著水花,一直都沒能見它露麵。”
“然後那個他侄子就說要不今天就算了,他叔不願意,非得想要把這條魚給捉上來,然後他就一直跟著那道水花聲一直前行,人嘛,誰都有急的時候。”
“等他侄子撒泡尿轉身之際,他叔已經不見影了,水麵上也不見一絲的光亮,要說這個就有些詭異了,要知道他叔頭上可還帶著一個頭燈呢,這麼會的功夫也不可能進水了啊。”
“然後呢?”陸少帥問道。
“然後等那個打魚人找到的時候已經不行了,一幫人找了一早上,最後還是在打魚人侄子尿尿的地方找到了。”於飛吐一口煙說到:“像這種兩人一塊出來,結果隻活下來一個人的情況那肯定會被關注的。”
“他侄子的嫌疑最大,所以最後征得家屬的同意後,他侄子自己出錢請人做了檢查,結果證明那人是淹死的,肺裡全都是水,身上也沒有一點的外傷。”
“像這種情況也正常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淹死的一般都是會遊泳的。”陸少帥說道:“沒有啥詭異的情況啊?”
於飛看了他一眼道:“那一片是個淺灘,最深的地方也就是一米多一點,那個打魚人身上一點的外傷,也就是說他沒有被水草纏住,也沒有電流刺激、肌肉痙攣的現象,換句話說他是被自己淹死的。”
陸少帥點點頭道:“你要這麼一說還有點詭異的意思,不過還是有點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