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石輝在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監控探頭後,無聲的搖了搖頭,接著他又來到旱廁之外打量了一番,隨後麵不改色的進到廁所裡麵。
王明濤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跟了進去,趙明明則一臉為難的站在廁所兩米之外,這種地方她有那麼一些接受不了,在看了一眼正在跟李方義小聲的說著什麼的牧歌,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慢慢的靠了過去。
“……方義叔,你給我透個底,這件事會不會把我牽扯進去?我的農家樂不會被整改吧?”牧歌一臉的苦色。
李方義抬眼看了一下正在賊兮兮靠過來的趙明明,在後者訕訕一笑停下腳步之後他才說道:“具體的事情現在不是我在負責,不過你隻要儘全力配合,這件事對你的影響不大,看這樣子,那些曰本人應該是故意避開農家樂的攝像頭離開的,這裡麵有什麼緣故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啊~”
牧歌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忽然麵色一變後說道:“他們不會又去禍害於飛的農場去了吧?要真是那樣就麻煩了。”
“嗯?”
李方義扭頭看了他一眼道問道:“禍害誰的農場?你把話給說清楚了。”
牧歌很快就把上次那件事從頭到尾的跟李方義說了一遍,就連那個他後來拆掉的惡作劇般的攝像頭也沒有略過,聽得正在偷聽的趙明明是一臉的鄙視之情,這麼多年了,這貨的性子一點都沒改。
等牧歌說完,李方義還未下結論的時候,站在旱廁門口的石輝接道:“那幫曰本人很有可能就像小牧說的那樣,去河對岸的農場搞破壞去了。”
門口幾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石輝伸手指了一下旱廁牆頭上一個不顯眼的痕跡說道:“這裡有一個剮蹭痕跡,是新留下的,看這樣子他們又走了之前的老路,這幫人的心思還真夠可以的,燈下黑啊。”
李方義接道:“這個痕跡隻能證明那幫人是從這裡離開的,如果就憑這點證據,還不足以證明對方就是去了河對岸的農場。”
石輝點點頭道:“那這就需要到牆外尋找更多的證據了,那邊是河灘,我想留下的痕跡會更加的清晰,不過對方很明顯是高手,具體能不能找得到那還的看運氣。”
幾人正說話間,牆外忽然傳來嘈雜的人聲,像是在歡呼什麼,中間還夾雜著彆讓它跑了之類的話語。
石輝的表情變了一下,幾人的視線也都放到牆頭上,王明濤見狀,一個助跑,飛身上牆,在他跨坐上牆頭之際,臉上頓時一臉的驚訝。
“外麵是怎麼回事?”石輝問道。
“外麵那條河裡好像有人逮到了一條大魚,嘿,個頭還真不小,我去~這捉魚的人也太多了吧,都快把河灘給站滿……了。”王明濤說著說著麵色就變了。
底下的石輝臉色也是一變,跟李方義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前者迅速的說道:“明濤你趕緊下來,咱們到開車到後麵看一下,儘可能的多找一些證據出來。”
王明濤哦了一聲,雙手反撐一下就從牆頭上跳了下來,那麻溜的動作看的牧歌是一陣的羨慕。
幾人驅車來到正對著農家樂的那片河灘,看到幾乎可以媲美做河工的大部隊後,石輝不由的歎了口氣:“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順帶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
幾人下車來,趙明明終於發揮了自己的優勢,在她甜甜的笑容下,一個大叔很快就把來龍去脈說清清楚楚,待她回到正在猶如被炮彈犁過的河灘時,石輝他們都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剛才那個大叔說是上遊的化肥廠偷偷摸摸的往這條河裡排放汙水了,河裡的魚都被嗆了起來,他們都在捉魚呢。”趙明明很利索的就把剛打聽到的消息總結性的說了一遍。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石輝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隻要不是某一人個人的行為就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看那個化肥廠是不想乾了,全國到處都在查環保,他們卻在頂風作案,回頭就告他們一狀去。”李方義怒道。
“有用嗎?”石輝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人家又不在咱們境內,到時候也隻能扯皮一陣,罰點錢算是了事,這種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就行了,咱們眼下還是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李方義看了一眼地上的痕跡和那些依舊在河邊跑來跑去捉魚的人群後搖搖頭道:“難,那幫曰本人做事小心謹慎,留下痕跡原本就少,現在又被踐踏了一遍之後,想找出來有用的東西很難。”
石輝原地思索了一會後對牧歌問道:“上次那幫曰本人為什麼會到對麵的農場進行搞破壞?”
“具體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不過那幫曰本人當初來的時候好像就是衝著對麵的農場來的。”牧歌說道:“雖然他們看起來跟一般的遊客沒有太大的區彆,但他們對農場的興趣特彆的大,而且上次那兩人是專門衝著農場去的……還有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