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在那個人字上加重了語氣,值年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不僅僅隻是人,還有很多和我類似的生物。”
“也就是說,在這片小空間沒有閉合的時候,那些能隨意進出這個空間的人並沒有能進入到那片禁地之中?”於飛又問道。
“很多人對那裡產生了好奇,但卻沒有一個能夠進入到裡麵,包括那些自認為的大能力者。”值年說到。
於飛沉思了半晌,而後問道:“你所見到的那些精怪都是什麼種類的,它們是如何跨越那層屏障的?”
“機緣巧合,至於說它們都是什麼種類的,那你一看就會明白的。”值年還是保留了一些神秘感。
於飛一瞪眼道:“我要是能看到那就不問你了。”
“那不是機緣沒到嗎?”值年笑的似乎有些猥瑣。
“什麼是機緣?”
“我要是知道了那就不叫機緣了,那就叫安排了。”
“……”
……
於飛忿忿的出了空間,值年把他懟的腦門冒火,這家夥肯定進入過那個所謂的禁地,但就是不想給他解說一番。
不過於飛暫時還拿它沒有辦法,在不魚死網破的境地下,值年的戰力跟他是旗鼓相當。
躺在自家的床上,於飛一時半會沒有困意,在腦海裡虐了值年無數次之後,他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伸出右手,一片劍形的葉子浮現在他的手中。
隨著他念頭的轉動,那片劍葉也轉動了起來,隻是於飛沒有做太大的動作,這屋裡都是些木製品,要是劃上一道口子明天就不好交代了。
不過這並不能阻止他玩起那一片片的葉子,隨著劍形葉子的消失,一片鋸齒狀的葉子浮現出來,而後又變成了一片齒輪狀的葉子……
……
天蒙蒙亮,於飛就被吵醒了,他迷糊的睜開眼睛,石芳已經不再床上了,他皺著眉頭,透過窗戶往外看。
樓下正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像是什麼集會一般,而石芳被拱衛在其中,另一邊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在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在臉上狠狠的搓揉了幾下,於飛下了樓來,還未出門就聽到什麼來了,吵架了之類的,還有說落魄了,這幫人說話啥時候這麼文彬彬了?
頂著一腦袋的問號出門,於飛看了一圈,立馬就找到了問題的根源,蘇梓正在二號農場的門口蹲著呢。
如果給他披一件軍大衣,戴個火車頭帽子,雙手往袖子裡一攏的話,那活脫脫就是一個標準的懶漢姿態。
於飛出來了,那些工人也就一一散去了,馬上奧偉就要開著貨車進大棚了,這時候就得提前預備一些蔬菜。
見工人散去,於飛撓撓頭,來到蘇梓跟前說道:“走,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以免你吃飯都摸不到門。”
蘇梓看了他一眼,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其實我原本想去娜娜家呢,但我知道,我去了,他們家人一定不會高興的,所以我就隻能在你這待著了。”
看了一眼有些唯唯喏的蘇梓,於飛歎口氣說道:“早知道有今天,當初又何必呢?我也不想問你現在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但你覺得你這個狀態能維持多久?”
蘇梓很快的回答道:“我沒有維持,也沒有不情願……好吧,其實我爸我把我攆出來的時候我還有些怨恨,但不是怨恨娜娜或者你們,我是怨恨我爸的粗暴態度。”
於飛收回自己的目光問道:“那你現在又是怎麼想的?”
“我沒有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蘇梓神色幽幽的說道:“昨天晚上是我這些年過的最安靜的一個晚上,沒有燈紅酒綠,沒有來來往往的賬目。”
“也不用去應付我不想去應付卻又必須要應付的人,更不用在樓下的車裡獨自想著這才是屬於我的時間,昨晚一晚上的時間都是屬於我自己的。”
“你彆跟我說你頓悟了。”於飛撇撇嘴說道。
蘇梓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雖說沒有刻意的去想一些什麼,但我之前的過往卻在我的腦海裡過了一遍,我這才發現我想要的並不是那種迎來送往燈紅酒綠的生活。”
於飛看了他半晌後說道:“你這些話沒必要跟我說,我不是那種還沒畢業的小女生,不是那種幾句話就能打動的人,而且你知道嗎,我這人有一個很壞的毛病。”
“如果我信任一個人,那絕對不會帶有一絲的懷疑,而如果我對某個人有懷疑或者某個人曾經做過一些不被信任的事情之後,那我對那個人所說的每句話、所做的每件事都持有懷疑的態度。”
“有人說這是一個很不好的毛病,不過我沒打算改,也改不了,這個毛病我打算帶進墓葬裡去。”
蘇梓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也知道我做了什麼錯事嗎,就像昨天我說的那樣,我沒能希望你們能原諒我,但是我想你們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