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的兒子並不像於飛想象的那麼軟弱,相反他還有一種豪氣,如果不是經常接收到他媳婦的眼神,估計這會都已經拉著於飛拜把子了。
張老頭給兒子起名也很有意思,張群,估計是想自己家的牛一直都能成群。
“兄弟啊,我跟你說,彆看你哥我常年在外,但是我跟家裡可一直都有聯係。”喝到二八盅的張群話語更稠了,大著舌頭跟於飛稱兄道弟。
“你做的事那都傳到外地去了,開農場,開民宿,現在又弄了個養牛場,這說出去都是大買賣。”
於飛笑道:“這都是混口飯吃,我又沒有啥手藝,乾其他的也乾不起來,也就隻能在家種地了。”
張群麵色一正說道:“噦~這話就不對了,你做了很多手藝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要是混飯吃,那我們就算是討飯吃了。”
“你是不知道,在外麵做點小生意那是有多難,都說人離鄉賤,那是真的,人家看你是外地的欺負你那都算是給你麵子。”
“也就是這幾年算是認識幾個朋友,要不我早就被人給吞了,就我隔壁,有一家賣包子的,那味道叫個香,我每天都在那吃。”
“可人家乾了不到一年就被攆走了,等他走了沒兩天,包子鋪又開張了,還是那個味道,但是老板換成了之前的房東了。”
於飛附和道:“不光是在外地,就是在咱們這也有,之前街麵上不就有一家大骨湯拉麵,乾了沒兩年也被房東給攆走了,隻不過那個房東沒學會人家的精髓,自己乾了有仨月又開始對外招租了。”
張群一擺手道:“那是他活做的太粗糙了,一心光想著掙錢,沒下心思去學技術,肯定會關門的……”
張老頭今天喝酒喝的很是婉約,小口抿著自己杯中的酒,笑嗬嗬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跟於飛聊得熱乎。
而張群的媳婦,聽張老頭叫她彩彩,卻一直在拉著小雲東說西說的,末了娘倆還進屋裡搗鼓了很長時間,估計是研究小雲的腿去了。
而他們最受寵的那個小孫子,也就是三四歲的樣子,這會正抱著一根排骨啃的起勁,小胖臉看著特彆的有喜感。
屋裡傳來一陣低聲的抽泣聲和小雲小聲的安慰聲,堂屋的男人聽見之後,張群歎口氣,再次端起酒杯對於飛說道:“兄弟我乾了,你隨意。”
一杯酒直接下肚後又對於飛說道:“啥也不說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隻要你開口,隻要能做到的我絕對不會拒絕,做不到那我砸鍋賣鐵的也要想辦法支持你。”
於飛點頭道:“好,以後要是有需要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張群拍了拍桌子,再次把兩人的酒杯倒滿……
……
於飛在回去的路上還一直在感慨,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哪有不疼的道理,看張群兩口子那樣,小雲在他們心裡所占的比重並不比那個啃排骨的小胖子少。
隻是他們的愧疚心理反而使得他們並不敢過多的去關注那個小姑娘,就好像是不能觸碰的傷疤一樣。
前麵的路忽然變得有些擁堵起來,於飛注意到平時能當飛機開的車子這會都變得規矩了起來,速度直追拉麥秸的架車子。
直到看到路邊站著一個交警之際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來查酒駕來了。
想著自己剛喝完酒,於飛的眉頭皺了起來……
……
看著自己手裡沒有閃爍報警的酒精測試儀,那個交警明顯的有些發愣,晃動了一下測試儀,再次遞到於飛的嘴邊說道:“再吹一次。”
眼睛微眯了一下,於飛聽從他的指示,再次對著酒精測試儀吹了一口氣,依舊沒有引起報警。
交警看了於飛一眼,於飛給了他一個敦厚的笑容。
擺了一下手,那個交警示意於飛過去,後者很順從的就把車子給開了過去,隻不過一隻蜜蜂不顯山露水的落在了那個交警的身上。
於飛保持在跟蜜蜂隱約有聯係的一個距離之外,而在於飛過去之後沒多久,那幾個交警也就離開了。
於飛遠遠的吊在他們身後,就想看看是誰準備坑自己一下,剛才對其他開車人的檢查都是一帶而過,而到了他這裡就認真了起來,很明顯這是有人點炮。
警車停在了一個飯店門口,隨著交警下車,蜜蜂的視野也開闊了起來,進入到一個包廂,於飛看見了一個熟人。
牧歌!
麻蛋的,是這小子使得壞,肯定是報複自己過節發放福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