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感慨一番某些人的臉皮之後,早就準備好要喝酒的大奎率先到場,先是道賀了一聲後就拉著張群說著閒話。
兩人都有在外地做生意的經曆,所以他們之間很是有共同的話題,一時間聊得倒也熱絡。
隨後沒多大會的功夫,其他幾人也都陸陸續續的到場,見狀,於飛大手一揮,一行人溜溜達達的就往碼頭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碼頭要比以往的時候熱鬨多了,如果不是因為地形的限製,估計銅鈴能把於飛之前說的民間戲團都給請來。
不過就這動靜就不小了,碼頭邊上的每棵樹上都掛上了彩帶,一溜大大小小的遊艇披紅掛綠的排在岸邊。
每一艘遊艇的船頭上都立著一位彩衣飄飄的女服務員,不知道怎麼的,於飛的腦海裡立馬浮現出秦淮河這幾個字眼。
搖搖頭,把這個不甚合時宜的念頭丟到一邊,於飛笑著迎向笑臉相迎的銅鈴……
看著銅鈴越過自己,牽起小雲的手笑嗬嗬的說著什麼,於飛摸了摸鼻頭,好在這會大夥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遊艇之上,倒也沒有誰注意到他的尷尬。
“銅鈴姐,還是你厲害,說開飯店這立馬就開起來了。”小雲的語氣裡帶有羨慕之意。
“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想開也能開的起來。”銅鈴笑嘻嘻的說道,在她瞥了於飛一眼後又繼續說道:“就算你現在想開,那也是你乾爸一句話的事。”
小雲偷看了一眼於飛的背影,吐了吐舌頭,伸手在銅鈴的腰間擰了一下,倆人很快就鬨了起來。
於飛選擇性的失聰,在兩人鬨開之際,他再次迎向另外一堆人,這次好在沒有再受到冷遇。
“還是這樣的吃飯環境好,比那些所謂的療養院強多了,伸手就能夠到碧水,抬頭就能看到藍天啊。”張政略帶點感慨說道。
“要不你能從療養院裡跑出來?”錢老斜睨了他一眼說道。
張政看了於飛一眼說道:“這還多虧了小飛啊,要不是看到他家的農場,誰也不會想到上這裡溜達一圈。”
於飛咧嘴一笑道:“看來我以後得儘量多開放自己的農場了,這還有益於吸引遊客啊。”
小雨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所有的產業都不是獨立存在的,它都有自己的鏈條,有時候不起眼的一個小齒輪就能帶動巨大的車輪。”
於飛一呲牙道:“你那意思是說我的農場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齒輪嘍?”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欺負一個小孩子你有意思嗎?”張政很是護短的說道:“跟一些大產業比起來,你的農場還真就是一個小齒輪,你甚至連個小齒輪都算不上。”
“彆的不說,就站在你跟前的這個老家夥,他們家的產業要是拿出來,那能嚇你一跳,他可以說是每天都睡在錢堆上。”
“你這純屬是挖一個埋一個,你咋不把你自己家的產業拿出來說事呢?”錢森沒好氣的說道。
張政嘿嘿一笑道:“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戲,不值當拿出來說。”
錢森看了於飛一眼說道:“看到沒,這就是做生意該具有的特質,死不要臉皮,看人千萬可彆看外表,有些人看起來很友好,說不定下一秒就把你給吞了。”
於飛扯了扯嘴角,也沒有點頭,更沒有搖頭,就那麼看著倆老頭開噴。
感受到有人扯自己的衣袖,於飛回頭一看,小雲笑嗬嗬的晃動了一下手裡的紅包,然後塞進了於飛的衣兜了。
“啥意思啊?”於飛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今天不是收了個乾閨女嗎?這是我的賀禮。”
聽小雲這樣說,倆老頭立馬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於飛的身上,這使得他剛掏出紅包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今天收了一個乾閨女?”錢森問道。
“你咋不早說呢?”落後一步的張政轉頭又對自己的孫女埋怨道:“這事你知道咋不告訴我呢?這弄得我很被動啊。”
“這個……好像也不是啥大事吧?收個乾閨女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記得這事好像沒有隨禮的吧?”
於飛很不確定的說道,他可沒聽說誰家打乾親還有收禮這一說的。
“這你就不懂了,彆人不知道,你要是收個乾閨女或者是乾兒子那必須得是大事,添丁進口啊……既然趕上了,那就唔~今天的酒席就由我包了。”
錢森趕先一步,張政眼睛一骨碌說道:“那今天的酒水就由我出了,小雨啊,把那誰送的好酒拿幾瓶過來,順便讓小飛掌掌眼。”
小雨的臉立馬就耷拉了下來:“爺爺你啥時候帶來的酒,我怎麼不知道呢?”
說著她還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佘護士身上,後者見狀一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
張政略帶著點得意說道:“你們還真以為能圈的住我啊,想當年我藏東西那可是一把好手。”
“嗯。”錢森很是讚同的說道:“有時候藏的東西連自己都找不到,確實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