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大不大的不好說,但他們隻要是做生意的,總會比彆人便利一些,畢竟有些時候,一個名頭還是比較好使的。”陸少帥說到。
“那有沒有欺行霸市,以勢壓人的存在?”於飛問道。
陸少帥看了他一下,表情有些複雜的說道:“怎麼說呢,要說完全沒有那也不大可能,畢竟有些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小事,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就可能是潑天大事了。”
“就好比你來說,在你出現之前,我也有跟你這類似的供應商,後來不都一一的解除了供應關係嘛,難道說這就是欺行霸市。”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昂。”於飛反駁道:“就你說的這件事,頂多也就隻能算是商業競爭,難道我去打壓你之前的供貨商了嗎?或者說我去他們那邊搗亂了。”
“按你說的意思,我這頂多也就是優勝略淘而已。”
陸少帥沉吟了一下後說道:“非洲大象在遷徙的時候會留意腳下的螞蟻嗎?大勢滾滾之下誰會在意躲避不及的淘汰者?”
於飛鄙夷道:“你還真會美化你們自己啊!凡事隻考慮某些個體的強大,要是沒有那些螞蟻的存在,食物鏈早就崩潰了,你所謂的大象也隻能活活餓死,要是沒有先驅者以命相搏的探路,又何來之後的大勢滾滾。”
“都說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是沒有那些所謂的失敗者,你成個屁的王,自己躲回家裡關門活泥巴玩去。”
陸少帥一臉苦笑的說道:“你這又是在發哪門子神經?我最近好像沒招惹你吧?”
看已經走近的李木子,於飛撇撇嘴道:“沒,就是最近天氣有點熱。”
陸少帥:“……”
李木子到來,似乎感受到兩人間那種微妙的氣氛,微微一笑說道:“今天可算稀奇了,兩位大老板同在,還向我找一個補水瓶,咋的?最近又有啥我不知道的新項目上馬了?”
於飛咧嘴一笑道:“項目是沒有,不過馬卻是有兩匹,你要不要選一匹來騎騎試試?”
李木子眼波流轉道:“我可不敢騎,性子都太烈了。”
“這年頭不都流行喝最烈的酒嗎?騎最烈的馬應該也算上一個。”於飛繼續調侃道。
李木子嫣然一笑,隨即麵色一正道:“這瓶補水液原價是一千八,雖然隻剩下一大半了,但足矣抵個千八百塊,我就不獅子大開口了,回頭我會從工資裡添加上這一條,到時候你們倆老總可彆說我黑心!”
陸少帥揮揮手說道:“就按原價算,下個月你的生活費加上兩千,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然後他有對於飛說道:“現在瓶子也有了,彎管還在,就差你的竹竿了,你可彆說這會心情不不好就給我推了。”
於飛拿起那截自己已經做好的竹竿對他一扭頭道:“走,哥給你展示一下什麼叫手藝人。”
倆人施施然的離開,留在原地的李木子鬆了一口氣,以前她麵對這兩人之中的誰都不會有這種感覺,結果今天她卻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而且好像還是從脾氣最好的於飛身上感受到的。
俏眉微蹙,她喃喃自語道:“難道還有什麼能讓於飛真正生氣的?”
她未能深究,而陸少帥則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在於飛砍回來一截竹竿,正在忙活的時候他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瞞著我?”
於飛手上的動作一頓,但隨即又流暢起來。
“沒有啥瞞不瞞你的,我就是覺得我最近好像有點囂張了,所以接下來我可能會低調一段時間。”
“低調?”陸少帥一臉的懵逼:“你還要低調,現在都這樣了你還咋低調?難道你還能把自己給埋起來不成?”
於飛點點頭道:“差不多吧,人家不是常說土埋半截啥的嘛,我打算把自己頭發以下都給埋起來,這樣就不會引人注意了。”
“那要是你剃個光頭是不是就得把自己給全埋嘍啊?”陸少帥問道。
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於飛齜牙一笑道:“我倒是想,但那樣我可能真就去找先人報道去了,所以我才會給自己留個出氣孔,以免真的把自己給悶死了。”
陸少帥正色道:“你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了?有人要對你下手?”
一邊給剛燒好孔洞的瓶子裡灌煤油,於飛一邊悠悠的說道:“出不出手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人的能量挺大的,要不也不會讓劉建國退縮,讓錢森和張政以各種理由不得不離開民宿。”
“而且,他貌似還給馬三爺出了一個難題,使得他最近一段時間都脫不開身。”
“另外~”
於飛笑了笑,露出滿嘴森然的白牙繼續道:“我那前妻好像也被他給利用了,說是最近準備找我複婚,雖然這個目標達不成,但他的目的卻達成了,畢竟我家裡可不是隻有我一人。”
之前陸少帥一直以為他隻是沒事發發牢騷,現在看來,好像他真的遇到了麻煩,但這個麻煩為啥他一點都沒有得到風聲呢,難道是因為自己最近總在於家村待著,所以才漏掉了某些重要信息?
陸少帥的眉毛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他對這種感覺極度的反感,他不喜歡這種被人拋棄和蒙在鼓裡的感覺,而且這件事還關乎到他自身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