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做事就沒有點緊迫感,凡事不都是緊早不緊晚嘛,這還是你說的。”銅鈴叨叨道。
於飛一陣的哭笑,這都哪跟哪啊,那能是一個道理嘛,你這純粹是胡子眉毛一把抓。
“……我跟你說昂,我這回可算是挖了我爸的心頭肉,他現在可還不知道我都拿了他什麼酒,要是讓他看到了那……”
於飛忽然截斷她道:“你這麼著急是不是你爸知道酒已經到了?”
“嗯,他不光知道了,現在都在趕來的路上了,他……”
於飛瞬間化作一股旋風衝過銅鈴的身邊,手機也出現在他的手裡。
下一刻他邊跑邊對電話喊道:“趕緊叫大奎他們幾個過來幫忙搬酒,晚了就被人搶走了,快~”
銅鈴茫然的站在原地,剛剛被掙開的胳膊還僵直的伸著,嘴裡兀自喃喃著剛才未完的話:“……想再看一眼自己的寶貝。”
於飛這時候已經跑到車邊了,跟上次差不多,還是一輛廂貨,在確認了身份之後,車廂的後門被打開,頓時一股淡淡的黴味逸散開來。
“嗯,就是這個味。”趕上來的銅鈴說道:“我爸的地窖裡就是這個味。”
“傻妮,那是你爸酒窖裡麵濕度太大了,你到我地下室能聞到這個味嗎?”於飛說道。
銅鈴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好像是哦,你的地下室裡隻有酒香味。”
於飛點點頭,一眼就看到車廂最裡麵的一個酒壇子,心下一樂。
這東西他太熟了,自己地下室裡還躺著幾個呢,輕易不敢拿出來示人。
順著他的目光,銅鈴也看了過去,頓時就撇嘴道:“那個不好喝,我小時候就打碎過一壇,裡麵跟果凍一樣,嘗了一下差點把我給送走了。”
於飛表情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心說我敬你是條漢子,那酒膏他都不敢直接下嘴,你可倒好,當成果凍來吃。
你爸就沒打死……哦不對,李文景肯定不舍的動手,但當時肯定會心疼死。
果然,銅鈴接著說道:“我爸當時還挺心疼的,不過我那是還小,他都沒說啥……嘻嘻~他那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特彆好玩,唔~就像這樣。”
看她努力的在自己臉上做出一副心疼的表情,於飛嘿嘿一樂,心說你爸現在的表情肯定要比那個時候還難看。
不行,彆的酒都可以給李文景分潤一下,這壇酒絕對不可以。
這樣想著,於飛在車廂門口扒拉了幾下,爬上車廂,小心翼翼的往那壇酒靠攏。
“你等一會噻,反正它又不會跑。”銅鈴趴在車廂邊上說道。
“它不會跑,但我怕你爸看到之後五臟六腑都會疼,所以為了你爸的身體著想,我還是先把這壇酒給藏起來的好。”
說話間,於飛終於碰到了那壇酒,小心的抱起,慢慢的往車後走去。
直到安穩的把這壇酒和其他的放到一起,他的心這才算是放下,有了這壇酒膏,就是其他的給李文景對半分都可以。
等他在場來的門外的時候,那輛貨車邊上已經很熱鬨了。
奧偉和大奎他們一邊跟同樣剛剛到來的李文景說著話一邊對車廂探頭探腦的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