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的村時不時傳出一些風言風語的時候,於家村從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出過岔劈。
這就跟村支書之前曾經說的那樣,這都是比的,就好比如果一個村裡有一群敢罵長輩的兒媳婦,那嫁過來的新媳婦就會學的很快。
而如果這個村哪怕就算是婆媳不合也不會罵人也不敢罵人,那後麵再來的新媳婦哪怕就算是再潑辣,那也要考慮能不能融入這個村子的問題。
所以於家村也就沒出過一起兒媳婦罵長輩,或者是長輩不正經的醜聞。
等於飛回到農場的時候,父親已經收拾好了被褥,正準備往回走呢,於飛出聲攔住了。
“爸,你先等一下,屋裡還有些紅腸,你給帶回去。”
父親嗯了一聲,於飛趕緊回屋把剩下的紅腸都給拿了出來,交給父親。
沉吟了一下,父親說道:“這幾天有一隻黃鼠狼經常來,我看它也沒傷小雞啥的,它要是再來你把它趕走就行了。”
於飛心下一樂,父親也開始迷信起來了,這不符合他的身份呢!
心裡這麼想,嘴一禿嚕就給說出來了,然後就看到父親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厲光。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記住了,肯定不會動手的。”於飛趕緊補救道。
盯著他看了一會,父親說道:“知道就好,這麼大人了,彆整天毛手毛腳的,有些事不能全信。”
父親走了,於飛知道他還有下半句話沒說出來。
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在門口邊站了一會,於飛搖搖頭,轉身回到了農場,管它啥迷信不迷信呢,等下次再遇到那隻黃鼠狼,直接把它給收了。
這話咋那麼像是得道高僧的話呢,感覺就是遇到個小妖怪,隨手就給它收了。
笑了笑,於飛回屋尋摸了一番,拎著一大兜的食材,來到涼棚給閃電它們準備晚飯。
隨著味道的散開,閃電它們紛紛找了過來,一個個叼著飯盆排好隊,蹲坐在那等著放飯。
又聽到一聲哞的牛叫,小水牛也來湊熱鬨了,很快,一顆碩大的牛腦袋從涼棚的一邊伸了進來。
跟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視了一眼,於飛笑著伸出手在小水牛的腦袋的揉了揉,後者擺動了幾下腦袋,表現著自己高興的心情。
於飛一邊給閃電它們拌飯一邊對小水牛說道:“它們都是吃肉的,你是吃素的,這裡可沒有你的食物,哎……”
他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一伸手遞給小水牛一把蔥翠的嫩葉。
小水牛舌頭一卷,於飛隻覺得手心一癢,那把樹葉就進到了小牛的嘴裡,笑了兩聲,前者繼續給閃電它們拌飯。
等閃電它們狼吞虎咽的時候,於飛一把接著一把的喂給小水牛青草嫩葉之類的。
於飛悠悠的說道:“還是你們最幸福啊,飯來張口,都不用考慮下一頓飯在哪的問題。”
閃電它們沒有搭腔,這會都隻顧著吃飯呢,小牛犢倒是扭頭看了他一眼,但也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又把一把草遞給小水牛,於飛拍了拍手說道:“好了,今天的加餐就到此為止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肚子已經吃的溜圓了。”
說著他還在小水牛的肚皮上拍了兩下,後者哞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過不管是啥意思,於飛可沒打算繼續在慣著它,要知道現在十幾畝的草場就剩下它自己了,隨便啃啃都能吃的滾瓜溜圓。
想到這,於飛倒是考慮可以在裡麵養幾隻羊,等到冬天的時候就可以吃新鮮的羊肉了,絕對比大奎家的味道要好多了。
閃電它們已經吃完了,飯盆都舔的乾乾淨淨的,排著隊把飯盆放好之後,它們就跟在於飛的身後開始了消食行動。
一段時間沒在農場裡溜達了,這猛一走還真挺愜意的。
伸手拍了拍跟在他身邊的小水牛,於飛說道:“趕緊長大吧,到時候我就騎著你巡視咱家的領地。”
回應他的是哞的一聲,剛才不知道跑哪去的小鬆鼠忽然跑了回來。
站在於飛的肩頭上它一直在打量這個對它來說算是龐然大物的小水牛,半晌才敢小心翼翼的站在對方的頭頂。
小水牛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新來的小家夥,而於飛則麵露思索之色,彆看這隻小鬆鼠膽怯巴巴的,可它就是喜歡站在人家的腦門上。
這算是怪癖還是說天性就是如此?
小鬆鼠可沒管他是咋想的,站在小水牛的頭頂上抬頭望著遠處的燈光,小眼睛裡充滿好奇之色。
於飛順著它的目光看去,民宿裡昏黃的燈光總會給人以溫暖的感覺。
噯~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來,這次王文倩來了怎麼那麼老實啊?
要是按她的性格,這會估計還在拉著石芳和於飛這個添頭在聚會呢,今個是咋了?
就挖了一會花薺菜就偃旗息鼓了?
於飛這邊剛起念頭,手機就響了起來,他還滴咕著這人他就不能在背後念叨,一猜準是陸少帥,然後……
他就猜錯了。
電話是張丹打來的,詢問他有沒有找到工人,如果找不到的話,她今晚先聯係一些工人明天過來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