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薛仁、鄭耿來到牛妖的屍體前,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並未發現有任何的異常。
牛妙的身體巨大,但還是讓鄭耿給收了起來,將之賣掉的話,也是一份不錯的收入。
鄭懷醒來之後,陳煜他們詢問了一番後,便繼續上路。
越是往忘憂林裡麵深入,林中的妖獸就更加的暴躁嗜血,甚至於,妖獸之間都開始了廝殺。
“這太不尋常了。”陳煜說道。
“是啊!我可從來沒聽說過,忘憂林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難道那大墓當真非比尋常?”鄭耿也凝重地想到。
“總之,還是小心為上吧。”雖然陳煜想不明白是什麼原因,但此事處處都透著不同尋常,萬不可大意了。
這一路下來,陳煜他們解決了好幾頭妖獸,當然采摘到的靈草靈果也不再少數。就算是在那大墓裡沒有任何收獲,他們也是不枉此行了。
而經過吞食靈果來修行,陳煜的修為也越來越深厚了。丹田的九縷氣息也更加的凝取,雖然縮小了一些,可他的實力卻不減反增。
又經過一輪休息,陳煜他們四人再次上路,沒走多久便有幾個修士偷襲他們而來。
“小心了。”早有察覺的陳煜沉聲喊道。
薛仁三人立即執劍應對:“來者何人?膽敢伏擊我們靈墟弟子。”
“桀哈哈,管你們是誰,敢來奪寶,要你們性命。”為首的一個雙眼冒著紅光,如厲鬼般叫喊。
“這些修士不尋常,小心了。”陳煜臉色一沉,暗道:看來連修士也受到影響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劍迎上。出手便是風雨劍氣。
幾個偷襲者被陳煜劍氣所傷,可即便如此,他們仍舊沒有退後的意思。甚是看不出對疼痛的感受,瘋狂地朝著他們四人殺來。
“找死!”薛仁三人神色一沉,怒喝一聲,劍風隨之斬出。
鏗鏘……僅僅一個交手,三人竟然都被震開。
隻是這並非他們三人的實力不如對方,而是來者根本就不畏生死。隻是以那股瘋勁逼退了三人罷了。
陳煜臉色一沉,緊握長劍,喝道:“殺,振天撼地,浩然劍氣。”
他一縱當空,長劍橫掃,將來敵都覆蓋了。而對方也從陳煜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嘶吼著提劍阻擋。
轟隆……可對方還是小瞧了陳煜這能讓地動山搖的一劍之威。幾人無不都被砸落在地。他們手中的長劍更是受不了這巨大的衝擊,被震出了聲聲劍鳴。
薛仁他們見此等良機,當不會錯過,長劍揮舞間,便將幾人一一斬殺。
陳煜的每一次出手,都讓薛仁他們震撼。而他們也看出來了,陳煜所修的正是三十六天罡法。他們喝在豔羨,可卻沒想過去修行。
因為在九州裡,大家都知道,三十六天罡法和七十六地煞術看似簡單,可要修出高深手段來,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辦得到的。這需要極為強大的悟氣。而這也間接地證明了陳煜那天資悟性的可怕。
“是鬼幽派的弟子。”鄭耿沉聲說道。
“現在連修士都出現問題了,這事我們還得細細斟酌一二,是否還繼續往前麵走。”陳煜提醒三人道。
薛仁他們三人略一沉思,便有了決定:“我們還是想過去看看。”
“這幾人才丹田四息之力,我覺得我們還能夠拚一拚。”鄭耿鄭重的說道,“而且經過這幾日的搏殺,我們離著丹田八息也不遠了。”
陳煜默默點頭,道:“好,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決定,那我們不妨再等等。待你們突破了丹田八息之後,再繼續前行也不遲。”
薛仁他們三人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而且這也是最安全的辦法。
幾人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暫且停下腳步,先行修行。
數天過去,鄭耿和薛仁也都依次突破了,唯有鄭懷還差了少許。
而陳煜這些天也沒有閒著。他回悟著這些天來感受,所修習的幾道三十六天罡法中的感悟也越來越深了。丹田九息之力也更加的凝練了。如今的九道氣息已經是比之當初要縮小了一半。
按這樣的速度下去,哪還要半年來突破到一元境呢?隻是目前,他還是有著一個難處,便是混元經到現今還未曾悟通,那就更不要說要以之來突破到一元境了。
不由地,陳煜他又回想起混元經的經文:混元為無極……無象亦無形……天地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有?無?這其中是什麼意思?如何從無中生有……”想了很久,陳煜依舊無所獲,難免歎息一聲地說道,“隻可惜,這混元經乃是殘經,想要悟通真的很難。也許我該找找其他的經文道法,或許能夠從中得到靈感……”
猛然間,陳煜了臉色一變,暗道:“對了,三十六天罡法裡的斡旋造化法描述的可不就是無中生有,造化萬物嗎?”
他閉上眼睜,認真地回憶起那一篇章,再與混元經相互推演,一道道感悟由心底下湧出,陳煜的臉上不自覺地就掛上了一抹笑意。
“混元經……斡旋造化……對……對,正該如此!這便是我的一元境突破之法。”陳煜在心底下呼嘯道。而他所沒有察覺到的是,隨著他的感悟,天地靈氣也隨之被他牽引彙聚而來,頓時就將薛仁他們三人給驚動了。
“怎麼回事?”
“是……陳煜師兄他……”薛仁驚訝地說道。
“陳煜師兄?怎麼了?”鄭懷不解而緊張的說道,“這股氣息……好強,好像是……是……”
“是真的,陳煜師兄這難道是要突破一元境了?”鄭耿也是羨慕地喊道。
“啊……這是要突破了?”薛仁也吃驚地喊道。他不由地回想起當初兩人相識的場景,哪能想到,這才兩年不到,他就已經要突破一元境了呢?
可正當三人驚歎之餘,彙聚在陳煜周身的天地靈氣卻又慢慢的散去,直至恢複如常,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師兄,你突破了嗎?”鄭耿激動地說道。
陳煜高興地笑道:“隻是略有感悟而已,還未曾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