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們一邊搖頭,眼睛還都直勾勾的咬住蘭紗兩人不放。
畫麵十分驚悚。
這些乘客居然還是有一定基礎思維的!
江弋:“!”
這麼多目擊證人,讓她怎麼繼續編瞎話?
隻要一問不都清楚了?
那列車員還在這試探個屁啊!
不對!
江弋很快反應過來。
當時蘭紗是從車尾發動攻擊。
連麵朝車尾的江弋都沒看見她。
這些乘客又是一律正麵朝前、沒有後方的視野。
所以,乘客雖然能看見燈壞的過程,但是也隻能用排除法,排除掉沒有動手的人,而無法直接找到具體凶手。
但這個木偶人沒有想象中好糊弄。
它對抓住破壞者有某種執念一般,緊追不放:“這些都說明不了什麼。”
木偶人將頭扭向江弋:“82號座乘客,經過所有乘客的指認,你不是破壞者。”
又轉向蘭紗:“99號座乘客,請交出你沒有破壞設施的證明,以洗清嫌疑。”
自證?
不可能的。
麵對彆人的質疑,最好的回答不是辯解,而是反向質疑回去。
蘭紗攤手:“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乘客,弄壞東西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但對你們列車員來說,情況就不一樣了——燈壞了就得修。”蘭紗掰著指頭數:“這其中不僅需要更換燈泡、線路,當然還有其他支出。
要是經常有人故意製造損耗,來虛報開銷,長年累月下來,那可有得賺了。是吧?”
話鋒直指列車員監守自盜、賊橫捉賊。
木偶人喉頭一哽,並不存在的腦仁氣得生疼!
說誰呢這是!
搞破壞的就是99號座這個乘客——除了她,還有誰這麼大膽!
木偶人一跳三尺高,立刻就要反駁自己絕不可能做這種事。
蘭紗乘勝追擊,不給對方一點說話的機會:“燈滅的時候,你在哪兒?
誰能為你作證那會兒你沒有在暗中破壞燈具?
畢竟也沒有人看見,到底燈是怎麼壞的。
這位列車員,請交出你的不在場證明,以洗清嫌疑。”
最後一句,蘭紗原話返還。
三言兩語間,木偶人列車員就從問話的,變成了被問話的。
蘭紗咄咄逼人的審訊架勢,讓本就隻有半人高的木偶人,氣勢更是矮了一大截。
木偶人被嚇得楞了一下,隨即怒火中燒。
那會它在哪?!
明知故問。
當然是在盥洗室!
能為它做不在場證明的,還是正在逼問它的99號乘客。
當時連盥洗室的門都是她順手關上的!!!
蘭紗就是算準了它不敢提出這一點的心理!
從之前在盥洗室的交談中,蘭紗看出,這個列車員非常有自己的想法,甚至會主動趨利避害。
對它而言,“保持副本規則的正常運行”的順序,要排在它“絕不能被投訴”之後。
雖然隻要木偶人如實交代,故意破壞設施的嫌疑就可以洗清。
但蘭紗也就有了名正言順投訴列車員的理由。
木偶人對後者的畏懼程度,遠超前者。
於是,它果斷選擇了:“看來是車燈使用過度的原因。與兩位尊敬的乘客沒有關係!
非常抱歉,影響了二位的乘車體驗。請回到座位,等候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