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護法並不想留在這裡拚死拚活,他覺得自己還是跟著教主去都城那裡抓人比較好。
現在他後悔了剛才沒有直接拒絕。
但是就在他說完了那一句話之後,一把劍飛射過來,噠的一聲,射在了他旁邊的一株竹子上,力道之大,把竹子都破開了一道。
要是這把劍是刺中他,估計能直接紮進他的腦袋裡。
朱護法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立即就往後飛快地退去。
“想跑?”
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帶著冰冷的殺意。
“本王既已來了,就不會給你們逃命的機會。”
一道身影快如流影,瞬間就來到了他的麵前,這讓朱護法驚得瞳孔一縮,怎麼會這麼快?
但是他已經沒有心思去驚駭這一點了,因為對方一掌已經朝著他的胸口拍了過來,內力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讓他一瞬間連呼吸都像是被壓製住一樣。
朱護法立即就提氣來擋。
他本來以為自己至少能夠擋住一點點,也已經做好了會被擊飛的準備,但隻要能夠卸去一半的攻擊,他至少能夠保命。受內傷肯定是在所難免了。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蕭瀾淵的這一掌,力道超出了他的想象。
砰的一聲。
朱護法去擋的手都被拍得往自己胸膛一壓,胸口像是受到了猛烈的衝擊,一下子五臟六腑好像是移位了一樣。
他“噗”的吐出了一口血,人也如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撞到了遠處的一叢竹子,被竹子一擋,身子又往前一撲,這才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在那一瞬間,他的腦子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在哪裡。
但是在他好不容易抬起頭來時,一雙腳已經站到了他的麵前,他看到了一雙黑色的靴子,上麵繡著火焰紋。
朱護法艱難地爬了起來,抬頭,對上了一雙沉冷的眸子。
“雋、雋王。.”
沒有任何疑問,他知道這個人就是雋王蕭瀾淵。
“神夷教的護法?”
蕭瀾淵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聽唐家的人往這邊一指,叫了一聲朱護法。
所以他的劍立即就擲了過來。
倒是沒有想到,朱護法還沒跟他打照麵就想跑。
朱護法在這一刻感覺到了死亡的壓迫感。
他當然也有些不服,還想再打。
可是怕死的心拉住了他。
“雋王,要取你性命的人一向不是我,”朱護法一邊艱難地說著,一邊小心地爬起來。“何況,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吧?你還必還揪著不放?”
他也沒準備現在就把教主供出來,否則教主知道了哪裡容得下他?
“本來就是左教主下的令,但是左教主如今不在此處,我們聽聞,左教主死在了你的手裡。”
朱護法說著,悄悄地後退。
他手下的那些人則已經和雋王帶來的人打在了一起。
耳邊淨是刀劍相擊的聲音,朱護法心裡也急。
“既然雋王已經殺了左教主,那不就等於報仇雪恨了嗎?現在你也已經殺了我們神夷教這麼多人,也算是解氣了嗎?”
他想試著和雋王講道理。
這個時候暫時講和,應該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