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筱姿姐,彆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得我跟花花公子似的。”虹逾澤滿臉無奈,嘴角扯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那表情就好像被人當眾揭開了一個不願示人的傷疤,渾身不自在。
“你本來不就是嘛。”上官正冷哼一聲,帶著些許鄙夷,他的眼神透過繚繞的煙霧,冷冷地看向虹逾澤,那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真又分了啊!?我去,你可以啊!”另一個名叫阿晨的男孩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滿臉寫滿了不可思議,那誇張的表情仿佛聽到了什麼足以震驚世界的消息。
虹逾澤連忙隨口回應:“阿晨,什麼叫又分了,你換女朋友的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半開玩笑的口吻回懟過去,試圖用這種方式緩解自己內心的那絲窘迫,仿佛在給自己築起一道保護的屏障。
陳筱姿纖細的指尖夾著一支燃到一半的煙,那嫋嫋升起的煙霧模糊了她的麵容,就在這時,她突然語氣怪異,冷不丁地拋出一句:“逾澤,你該不會是看上林霽的同桌了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如同在平靜如鏡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威力巨大的炸彈,瞬間激起千層浪。
“啊?”虹逾澤的神色瞬間大變,原本還算鎮定的臉上,慌亂之情一閃而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就好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被人當場抓住,內心的秘密被無情地曝光在眾人麵前。
聞言,上官正與陳筱姿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傻了眼。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半開玩笑的猜測,竟有可能一語成讖,一時間,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哦?誰讓逾澤這麼魂不守舍啊,讓我瞧瞧,長得啥樣?”阿晨那充滿八卦的好奇心瞬間被點燃,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
“彆瞎鬨了,那是林霽的同桌,你沒發現林霽對她不一樣嗎?不對,那個周耀陽好像對她也不一樣。”上官正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不過,你們儘量還是彆惹周耀陽,特彆是逾澤你,上次不知道你怎麼惹的他,你看吧,孫子軒莫名其妙吃了處分,你們誰不知道周耀陽也就這兩年學好了,在初中的時候,他可是比年級大佬還要狠的混世魔王啊...”上官正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起曾經那些驚心動魄的片段,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
隻是,他完全沒察覺到此刻幾人之間那怪異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般壓抑而緊張的氛圍,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銀白的月光宛如一層輕柔的薄紗,透過斑駁交錯的樹葉,稀稀疏疏地灑落在熱鬨非凡的街道上。
光影交織,在地麵上繪出一幅如夢似幻的圖案。
程望舒好不容易盼來一段閒暇時光,趁著這難得的間隙,出來購置資料書。
她如一隻悠然的小鹿,漫步在街頭,思緒卻似斷了線的風箏,早已飄向了遙遠的地方,深深沉浸在自己那片靜謐的世界裡。
正出著神,冷不丁抬眼,發現前方有人影晃動。想要躲避已然來不及,身體本能地往前傾,差點就直直撞上對方。
她的心猛地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趕忙穩住身形,抬頭定睛細看。這一看,來人竟是從酒吧走出來的虹逾澤。
程望舒微微一怔,那眼神裡瞬間閃過一絲如流星劃過般不易察覺的尷尬。
二話不說,當即就打算側身繞過他,快步離開。而虹逾澤似乎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隻見他身形靈活地往旁邊一閃,動作精準又恰到好處地再次擋在了程望舒麵前。
“對不起,剛剛我沒注意。”程望舒帶著幾分歉意,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裡的微風,仿佛生怕驚擾了周圍的空氣。
“哎呦喂,得虧今天你碰到的是我,還好咱們是同學呢!”虹逾澤乾笑兩聲,那笑容裡帶著些許刻意,試圖像一把扇子,將這略顯尷尬的氣氛輕輕驅散。
“謝謝提醒,我下次會注意。真的很抱歉。”程望舒再次真誠地道歉,她的眼神中滿是誠懇,猶如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
虹逾澤深深凝視著她,那目光仿佛帶著穿透一切的力量,試圖將她的內心看穿。
他的嘴唇微微開合,幾次欲言又止,內心正經曆著激烈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