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色,我明天要離開了。”他要去親自去盤寧縣,去查自己當初為什麽在那裏租了車,然後又為什麽到了這靖安縣城。
然後再順藤摸瓜的查到自己的身份。
“呃,為什麽要明天逛街呀,明天不是周末,我都沒時間陪你逛。”鬱色嘟了嘟嘴,抗議鬱寧這個決定,同時也隻以為他說的‘離開’就是逛街。
雖然有些詞不達意,這樣理解根本就不對勁,可她什麽也沒想的就是把離開想成了離開她的出租屋去逛街。
鬱色是真的沒有往鬱寧要離開她的這一方麵去想。
所以才這樣問的。
於是,她才一說完,鬱寧就尷尬的抬手揉了揉眉心,遲疑了一下,他還是正色道:“鬱色,我明天要離開靖安。”
很想再補充一句‘明天就要離開她’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麵前沒心沒肺的鬱色,鬱寧就有種他要是真說了,那就是往鬱色身上插刀的感覺。
嗯,她把他當成哥哥,這好不容易才認了他這個哥哥,結果才認了他就要離開,是有點殘忍。
鬱寧就是這樣心裏暗示自己的。
所以後一句就沒有說出來。
這一聲讓鬱色倏的抬頭,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鬱寧,“你要離開靖安離開我?”
她一直以為沒有身份信息的他不會離開她的。
因為沒有身份證,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酒店都訂不了,他離開她要住哪裏?
他這樣看起來很高貴的人,怎麽也不可能露宿街頭吧。
隻要想象一下鬱寧露宿街頭的畫麵,她就覺得那不可以。
他這樣的男人,注定了隻需要高高在上的俯視常人就可以了。
哪怕是他最落魄的時候,他什麽也不記得的時候,他也可以以他自己的能力,輕鬆自如的就賺取生活的費用,甚至於還買了一輛車。
不管怎麽樣的逆境,到了他這樣有能力的人的身上,就全都不是事了。
所以,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但是這不同於他沒有身份信息就能到處走了。
鬱色眼神裏的詫異落進了鬱寧的眼中。
他其實也覺得自己有點突兀。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離開了,那就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
什麽都比不上查到他自己的身份更重要了。
微微一笑,放鬆自己也是在示意鬱色放鬆吧,“嗯。”
鬱色的眼睛瞪大了,“你離開我不反對,但是你能跟我說一下你接下來在外麵的日子要住哪裏嗎?”
她擔心。
很擔心。
反正就是無法想象鬱寧露宿街頭的畫麵。
莫名的,她發現他要是真的露宿街頭,她好象有點舍不得。
鬱寧沒想到鬱色第一點想到的是這一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這一刻莫名的就想她挽留他一下,於是下意識的說道:“怎麽,舍不得我走?”
鬱色是個直腸子,雖然心裏好象真的有點舍不得他走,可是她也知道他看起來那樣的高高在上,她沒有束縛他不讓他離開的道理,“不是,我就是擔心你睡不好,吃倒是不擔心,你特別會賺錢,賺了錢想吃什麽都有,但是住的地方可不行,你有再多的錢,也沒有正規酒店敢收留你,至於那些黑店,你要是住進去,更讓人擔心呀。”
聽到鬱色隻是說擔心他,而沒有挽留自己,鬱寧的眉色微黯,有些落寞的道:“我早就想好了,我住車裏。”
車可以是交通工具,也可以睡覺的,隻是空間小不那麽舒服而已。
但絕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