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瞥了雲鸞公主一眼,眼神中有幾分責備,冷聲道:”你不是說,葉隨雲打算認罪伏法?他為何要翻案?你是怎麼辦事的?你終究比不上長公主。”
雲鸞公主麵對一連串質問,低頭不言,雙拳緊攥,心中把葉隨雲罵的狗血淋頭。
都是你不好!
害的我被女帝嗬斥!
早知道,一刀宰了你,免得惹是生非。
女帝雖然不悅,可案子還是要繼續審:“葉隨雲,你說你是被冤枉?是誰冤枉你?”
葉隨雲抬手指向長公主:“是她。”
長公主麵不改色,冷笑道:“你說本宮冤枉你?難道,你去勾欄偷腥,跟花魁如煙私會,是本宮逼你去的?”
葉隨雲不慌不忙道:“那倒不是,我是主動去勾欄的。不過...我去勾欄,可不是為了偷腥,而是查案。”
查案?
全場鴉雀無聲。
任誰也沒有想到,葉隨雲會說出如此無稽之談。
去勾欄,不是尋歡作樂,竊玉偷香,卻是為了查案?
實在滑天下之大稽!
長公主冷哼一聲:“你又不是捕快,查什麼案子?”
葉隨雲微微一笑:“此言差矣!采花大盜殺害十幾名少女,擄走首輔千金,陛下下旨,無論誰能偵破此案,重重有賞!我雖不是捕快,可作為臣子,願為陛下分憂。”
身穿道袍的絕色女帝聞言,微微頷首:“確有此事。”
長公主眉頭微皺:“陛下,您不要聽他信口開河,他自己就是采花大盜,這是分明是賊喊捉賊!”
女帝蹙眉,望向葉隨雲:“你給朕說實話,你是不是擄走首輔千金的采花賊!如果是,你隻要放了林琴音,朕可以網開一麵,保證你死後,不再追究葉家。”
采花賊非死不可,否則無法平息眾怒。
女帝答應,用葉隨雲的命來換取鎮國府的顏麵,這已是皇恩浩蕩。
葉隨雲搖了搖頭:“臣說過,臣是被冤枉的。采花賊另有其人...”
女帝站起身,神色冰冷:“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長寧,替朕擬旨,告訴鎮國公留在北境,不需要回來收屍了!”
她一心閉關修玄,沒時間浪費在葉隨雲身上。
此言一出,等於判了葉隨雲的死刑。
而且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長公主一臉得意,瞥了葉隨雲一眼,立刻去準備筆墨紙硯。
雲鸞公主俏臉發白,十分失望。
她本以為,能夠救出自己的姐妹。
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陛下!”
葉隨雲不慌不忙:“臣並非胡攪蠻纏!給我一炷香時間,就能找到真正的采花賊!”
女帝冷冷一笑:“好!朕對死人,素來慷慨!”
葉隨雲胸有成竹,淡淡開口:“其實,真正的采花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在這公堂之上!”
“......”
眾人麵麵相覷。
葉隨雲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采花賊就在這公堂上?
是誰?
衙差?還是大臣?
不過,最大的可能性,是葉隨雲自知死路一條,信口雌黃,打算胡亂攀咬。
葉隨雲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花魁如煙身上:“我應該叫你如煙姑娘,還是采花大盜?”
如煙一怔,緩緩抬起頭,楚楚可憐,柔聲道:“駙馬爺,您在說什麼,奴家...怎麼聽不懂。”
葉隨雲微微一笑:“你少在我麵前裝可憐!當時房中,隻有你我二人。長公主在你房中找到了采花大盜的贓物!如果不是我,那麼一定是你!”
如煙如遭雷擊,頓時俏臉發白,低頭不言。
長公主詫異道:“葉隨雲,你簡直是胡鬨!如煙姑娘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是采花大盜?”
葉隨雲似笑非笑:“誰說女人就不能是采花大盜?何況,你確定她是女人?”
眾人再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