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永銘帝厲喝一聲!
李曙顫抖得更甚,但卻仍舊是不屈不撓。
“陛下!這並不是老臣非要忤逆陛下!而是眼下的情況,明眼人一看便是如此!”
“若不然我國公府好好個公主媳婦兒又哪兒去了啊!嗚嗚嗚……”
怕是絕對怕的。
但可以怕,卻不能慫。
畢竟銀子比忠誠要實在多了。
李子旭也開始求陛下做主,國公夫人也要陛下做主。
至於阮時櫻。
她是真的被眼前這幾人弄的,沒笑出來已經算她對皇家的尊重了,便是這會兒那也在用帕子捂著眼睛,嗚嗚的乾打雷不下雨。
來時準備不太充分,早知她在帕上抹些辣子好了。
永銘帝臉色陰沉可怖,國公府的這一番話,一字一句皆是要把皇家臉麵給撕下來往地上踩!
他垂眸,眸中閃爍著殺意。
但最終卻還是忍住了,畢竟眼下還不是動手的時機。
“陶勵飛,派人去查公主……”
“我知道!陛下我知道!”
李子旭急忙舉手!
永銘帝冷冷看向他。
李子旭縮了縮脖子。
“陛下!昨日盛京有一隊人馬與我同一日成婚,呐!此女便是那另一隊的新娘!”
說了等於沒說。
永銘帝眯了眯雙眼,隨即看向跪在那兒哭泣的阮時櫻。
“你是哪家的?”
聲音冰冷,含著濃濃肅殺之意。
阮時櫻聞言心中一緊。
若是告知了母家,怕是都等不到五年就得被這帝王給記恨上,所以阮時櫻急忙拿下覆在眼上的帕子,再次叩首後這才開口道:“回稟陛下,民女所嫁夫家姓許,乃是當今狀元郎。”
陶勵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眸中滿是詫異與驚慌!
但因為所有人都在跪著,倒是沒人瞧見。
而永銘帝也是在聽聞這一番話後,臉色更是陰沉,隨即厲喝道:“陶勵飛!查!”
“是。”
陶勵飛不敢耽誤,急忙退身離開禦書房。
李曙眼珠子一轉,哭聲繼續!
“陛下!這必然是有歹人想要謀害老臣啊!陛下您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李子旭也不甘示弱!
“陛下!整個國公府都還等著公主的嫁妝開火呢!這到底是哪個歹人如此心狠手辣啊!”
“此人分明就是想要讓我國公府餓死!”
阮時櫻沉默了一瞬。
這位爺,到底是怎麼能如此光明正大說出這一番話的?
實在是讓人無語至極。
永銘帝垂眸看著他。
從原本的審視,變成了鄙夷。
“行了,此事朕必會給你一個交代,起來吧。”
國公府一家三口均是謝主隆恩後立馬起身。
而阮時櫻還在跪著。
天家威嚴不可侵犯,人不讓起來,阮時櫻也不計較仍是跪著。
李曙見此似要開口,卻被李子旭一個眼神製止。
今日鬨到了這禦書房本就是大罪,永銘帝怕是也猜到了此事與大長公主有關才會未曾責罪於國公府,留著這點兒委屈,待會兒還有用。
至於這位財神爺……
先跪一會兒吧。
而盛京元祿街許府內,大長公主與許柏羽二人到如今仍舊未曾起床,二人依偎在一起,情意正濃。
“羽郎,你後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