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話,崔淑芸笑著點頭。
她這兒媳婦聰明著呢,她不過就是稍微的提點了一番,乖乖兒媳完全不知這其中情況,但卻仍舊是能了解其中之意。
僅是這一點,崔淑芸就對阮時櫻更是喜歡。
婆媳之間既然已經交接完畢,阮時櫻便離開了青禾堂。
曼瑜跟榮翠姑姑二人跟在自家夫人身後,這會兒二人均是一臉茫然。
“小姐……老夫人的那一番話……奴婢怎麼沒聽懂?”
榮翠姑姑真的思索了良久,可始終未曾明白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感覺好似是哪裡不對勁兒,但卻又說不上來。
阮時櫻轉頭,看了眼榮翠姑姑。
那眼神雖然平靜,但卻又有著莫名的警告之意。
榮翠姑姑當下心中一慌,急忙垂眸。
“奴婢知錯。”
阮時櫻收回目光,腳步仍舊是閒庭般懶散走著。
曼瑜雖不知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卻沒敢多問。
等回到了福澤院後,阮時櫻剛坐下,榮翠姑姑便跪在了腳邊。
“請小姐責罰!”
阮時櫻見此,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姑姑,我很早之前便告知了你,眼下我們是在國公府之中,而非阮家,隔牆有耳這種事情,在這種門第中,時有發生。”
“所以,我們的一言一行均是要注意,懂麼?”
就好比之前榮翠姑姑明晃晃的那一番話,也不過是那麼將將一句,被她的眼神製止後便不再多言。
可若是榮翠姑姑當時真的嘴快漏了什麼話,那她們在這國公府內,又是要如何自處?
榮翠姑姑聽聞此話,心中更是後悔不迭,再次給阮時櫻磕頭。
“小姐,奴婢謹記,還請小姐責罰!”
“罰三個月月例,小懲大誡。”
“是。”
榮翠姑姑一臉感激。
三月月例對她來說並不是算什麼,這些年在阮家攢的家底兒堪比普通人家一輩子。
曼瑜是個乖巧的,她雖然不懂今日老夫人與自家小姐的談話是什麼意思,雖然也仍舊是感覺有些疑惑,但她沒那麼多的腦子,自然也不會多問太多。
這會兒見榮翠姑姑被罰,小丫頭也是後怕的吐了吐舌頭。
有時候笨點兒,其實挺好的。
將近晌午的時候,外院管家親自前來求見。
阮時櫻見了管家後才得知,竟然是有請柬送了過來。
“南陽王府?”
瞧了一眼那桃花請柬,阮時櫻一時間不由得擰眉。
她看向管家。
“南陽王府與咱們國公府有來往?”
管家李廣聞言笑得和善。
“回稟世子夫人的話,咱們國公府與南陽王府並未有太多的往來,但這種時下的聚會,世家大族倒也不會在禮節上落下。”
各府的底蘊那可都是從祖輩上疊起來的,對於禮儀之事,自然是格外珍重。
阮時櫻自然明白。
不過她細嫩的指尖點了點那桃花請柬,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然笑意。
南陽王府或許是出於禮節,但南陽王府家的嫡女趙知秋可並不隻隻為了所謂的麵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