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滿賽場,張楚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囂張地站在擂台中央,嘴角掛著一抹淡定從容的笑容。
昨天晚上,在馮寶寶“機智的一批”的騷操作下,提前淘汰了單士童的他,心裡樂開了花。
果然,在時間到來之時,單士童依然沒有出現,裁判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張楚嵐獲勝!”
張楚嵐一臉得意地擺了擺手,瀟灑地走下擂台,似乎全然無視周圍觀眾投來的複雜目光——有的質疑,有的鄙視,還有的簡直想衝上去揍他。
然而,瀟灑不過三秒,剛出賽場的張楚嵐就被幾名壯漢給圍了個嚴嚴實實。
“張楚嵐,跟我們走一趟吧。”
另一邊,林風端著杯茶,悠哉地坐在石凳上曬太陽,看著這一幕,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喲,張之維那老頭終於動手了。”
他目光輕輕一抬,看向遠處消失在樹林中的身影——赫然是張之維本人!
張楚嵐被“請”進了一間房間,門“砰”地一聲關上,他打量了一圈,看到王藹和呂慈兩人正盯著自己,眼神透著不懷好意。
“王靄王老爺,呂慈呂老爺,我就是個小透明,不至於這麼對我吧?”張楚嵐訕訕地笑著,試圖擠出一點可憐巴巴的模樣。
呂慈冷哼一聲:“少廢話,把炁體源流交出來,想要什麼條件隨便你開。”
“開個屁!”張楚嵐心中腹誹,但表麵上還是一副慫樣:“您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怎麼可能和炁體源流掛上鉤啊!”
呂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彆廢話,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呂恭!”
站在後麵的呂恭瞬間出手,打算用明魂術探測張楚嵐。
就在呂恭的手即將觸碰到張楚嵐額頭的一瞬間——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
“喲,各位,挺忙啊!”
一聲悠然的招呼傳來,張之維邁著步子走了進來,笑眯眯地看著屋裡的人。
空氣瞬間凝固。
呂慈、王藹臉色齊刷刷地一白,而呂恭更是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沒直接跪下。
張之維掃了一眼滿屋子的陣仗,臉上的笑容越發和善:“喲,王家、呂家這是對我們天師府的金光咒和五雷法感興趣啊?早說嘛,老道可以直接教你們啊!”
“完了完了……”呂慈和王藹對視一眼,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滑落:這老家夥居然這麼快就來了,還直接抓住把柄,太狠了!
呂恭徹底繃不住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老天師!您誤會了!我們真沒想窺探天師府的傳承,隻是想查查張楚嵐會不會炁體源流,絕對沒有彆的意思啊!”
“那誰知道呢!”張之維眯了眯眼,看著呂慈王藹兩人說道。
“張楚嵐會不會炁體源流,還是未知數,可是我天師府的金光咒和五雷法他會是事實,要是你在查探的時候手一滑,看到了功法也是很正常的事,對吧?”
呂恭聞言差點尿了,跪在地上磕頭說道,“老天師,您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啊!”
呂慈看著跪地的呂恭,感受著張之維那股無比純粹的殺意。
“張之維,你不要胡攪蠻纏的,誰查探你天師府的傳承了,我們隻是測一下張楚嵐是不是會炁體源流罷了。”
“呂慈說的沒錯,”王藹點頭附和道,“張楚嵐不是你們天師府的門人,炁體源流也不是你們天師府的傳承,怎麼的,你想要保他嗎?”
看著他們兩個人毫不掩飾的貪婪,張之維回想起了田晉中受到的折磨和林風說的關於他們後麵的行為,他的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目光漸冷,殺氣如潮水般湧出。
“兩位,我知道你們在甲申之亂中有所收獲,”張之維的眼睛眯成一條縫,中間似乎還帶著紅光,“可是你們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我很不高興。”
殺氣如實質,壓得呂慈、王藹臉色煞白,呂恭更是兩眼一翻,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我不知道什麼炁體源流,我隻看到你們想用明魂術查探張楚嵐的記憶,窺視天師府的傳承,這件事不管到哪說,都是我有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呂慈強撐著,眼神陰沉:“張之維,事已至此,你到底想要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