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旭掛斷電話，麵色如常，眼中卻寒光乍現。他環視了一圈會議室裡的董事們，視線平靜得就像盯著一群菜板上的魚。
畢遊龍忍不住開口：“趙董，情況怎麼樣，人抓到了沒？”
趙方旭推了推眼鏡，語氣波瀾不驚：“跑了。根據現場反饋，他們在行動隊到達前就撤了。”
他不著痕跡的注意的董事們的反應，想要看看到底誰才是公司內部的‘鬼’。
“這麼說......”蘇董不斷想著措詞，“是公司內部有人泄露了消息咯。”
所有人都是神情嚴肅，從得知曲彤的存在，再到公司派出人前去逮捕曲彤，這中間沒隔多少時間，也沒有多少人經手。
如果是行動隊的人有‘鬼’，那麼就算曲彤得到消息跑掉了，也不可能整個曜星社都跑掉，也就是說，‘鬼’在公司高層，甚至就在董事會之中。
畢遊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自查吧！從上到下，全麵自查！不僅是曲彤的事，還有之前比壑忍的事。公司內部的問題不能再拖了！”
（前麵寫趙方旭沒說，但是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一直壓著，後麵還是告知他們知道了。）
幾名董事都點了點頭讚同，黃伯仁遲疑的說道，“自查可以，但查到什麼程度？淺了查不出來，深了牽連麵太廣，恐怕會影響公司的正常運轉……”
趙方旭目光如炬，語氣堅決：“不管多廣，都必須查清楚。諸位，你們難道沒有發現，自從羅天大醮以來，異人界的麻煩越來越多了嗎？”
“哼，還不是甲申之亂的後遺症。”畢遊龍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眼神淩厲。
“那些老家夥把當年的事情瞞得死死的，到現在連公司都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更彆提那三十六賊，明確死了的就那麼幾個，其餘全是‘失蹤’狀態。八奇技的八個領悟者中，明確死亡的也隻有四人。還有全性的掌門無根生，蹤影全無！”
畢遊龍越說越氣：“老家夥們指不定哪天全蹦出來，再來給異人界攪個天翻地覆，我一點都不會意外！”
趙方旭點點頭，語氣冷靜卻透著殺氣：“所以現在，我們必須震懾其他人。以前那些事公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沒到非管不可的時候。但現在不同了，誰敢在這個時候亂來，彆怪公司翻臉不認人。”
眾董事連連點頭，氣氛逐漸凝重，甚至帶上一絲肅殺的意味。
這時，費董猶豫著開口：“那……曲彤怎麼辦？”
趙方旭正準備回答，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他眉頭微皺，眼神微冷——這個節骨眼上來打擾？
“進。”他語氣簡短。
來人是公司的一名高級秘書，神色匆匆：“趙董，出事了。剛剛東北那邊傳來消息，妖刀蛭丸現世，高總說……‘釘子’有動靜了。”
趙方旭神色難看，沒想到事情竟然碰到了一起。
可是沒有辦法，現實不像遊戲，每個章節都有每個章節的故事，真正的現實是一堆事情一湧鋒的出現，不給你反應時間。
他冷笑一聲：“真是好事成雙啊。”
“趙董，現在怎麼辦？”畢遊龍眉頭緊鎖，語氣帶著幾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