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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讓,殺了他。”
“末將領命!”
一聲領命,腰間寶劍出鞘,隻見血肉橫飛,護在劉勳身前的一名甲士,已是人頭落地!
“你...你怎敢如此?”
劉勳見此驚變,心中大駭,他急命周圍士卒趕來相護,獨自撥轉馬頭,策馬欲逃。
如此近的距離,此時想逃,又哪還來得及?
那獨眼甲士好似虎入羊群,如入無人之境,短短時間拚死相護劉勳的一眾士卒,悉數倒在血泊之中。
眼見劉勳欲逃,他獨目猛的一眯,殺機凜然!
手中長劍立時擲出,正中馬腹,戰馬仰天嘶鳴倒地,直將劉勳壓在身下。
等他勉力自馬腹爬出,竟見那本該是“老弱殘兵”的獨眼甲士,已奪了長槍在手,來至近前,抹了把臉上的血,咧嘴笑了。
“賊子!安敢如此?”
劉勳此刻幾乎驚駭欲絕。
“我乃大將軍心腹愛將劉勳劉子台也!
誰敢殺我!誰能殺我?
汝等......”
話未說完,他已不是對手,慌亂間勉強支撐幾招,就被一槍洞穿心口,挑在長槍之上。
“大...大將軍必為我...報仇,血...血屠此城,汝等一個不留!”
“聒噪!”
夏侯惇獨眼一睜,猛然發力,直將他一個大活人挑飛至戲誌才身前,拱手行禮。
“幸不辱命。”
戲誌才看也不看腳下敵將屍體,隻望著不遠處正高呼“此處必有大軍埋伏!眾將士隨我衝鋒!”,隨即領軍急撤的兩員大將,眉頭微蹙。
“倒是怪了!
這兩員部將也不知姓名,竟這般謹慎!
眼見主將遇刺也不上鉤,竟救也不救,鎮定從容之間轉身就撤,莫非還真能看穿我之布置,知曉我之埋伏?”
話語間,他已令伏兵儘出,將還在頑抗的劉勳所部擊潰。
夏侯惇亦隨他的目光挑眉望去,果見喊殺聲震天,兩杆將旗迎風招展遠遠遁逃,其上飄著“雷”、“陳”二字,略一思索,已有印象。
“許是雷簿、陳蘭?此二人自袁術起兵便追隨於他,多年來深得信重。
不過此二人倒從未聽說有甚戰績,唯一拿得出手,還是我等送了他們一十四城。”
他如實說著,又皺眉言之。
“戲軍師,你說有沒有可能,此二人者,隻是膽小畏怯之鼠輩?
見劉勳身死,惶恐驚懼不敢來救,故此率眾而逃?
要不我領兵追之?尚且不足千人,惇必擊而破之。”
“不可!
若是膽怯鼠輩,逃亡之間軍陣必亂。
可你看他二人之領兵,明明是撤軍,竟有如衝鋒之勢,親眼目睹主將身死,不僅士氣不散,其勢更烈!”
話至此處,戲誌才也是目露古怪,引得一陣輕咳。
”恕我眼拙,還從未見過主將身死,反而氣勢如虹之軍,他二人領兵之法,必有獨到之處。
且以此軍如今士氣之盛,你若追之,帶兵少了,難以短時間擊潰。
帶兵多了,恐為袁術所趁,他據十萬之眾離此不遠,一旦率輕騎趕來相援,元讓你又不及撤回陽翟,我等大勢將去,不可冒險。”
由他攙扶著,戲誌才惋惜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