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聲音微冷道。
翠喜急忙去辦了。
沈知秋帶上翠喜,出了門,直接看向了守在外頭的婆子,道:“夫君還在大爺院子那邊,侄兒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我這初來乍到的,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心裡也有些著急,所以特地拿了點補品,勞煩您帶個路。”
翠喜適當地給那婆子一個紅封。
那婆子歡天喜地地道謝,將沈知秋主仆兩人帶到了一個偏院之中。
上書滄瀾院。
沈知秋走了進去,院內下人寥寥,但是燈火通明。
到了門口,翠喜正要去通報,沈知秋卻一把拽住了她。
門沒關,門縫是開著的。
沈知秋透過了門縫,看得清清楚楚。
身穿大紅喜袍的秦之洵正坐在床前低聲溫柔地安慰著一個身穿白裙的女子。
那女子眼淚朦朧,捧著胸口,軟倒在了秦之洵的懷中。
秦之洵滿眼的心疼,拿出了手帕,仔細地給她擦著眼淚。
沈知秋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
這姿態也太過親昵和曖昧了。
不等沈知秋反應過來,翠喜那個火爆性子已經氣壞了,猛地推開了門,故意大喊了一聲:“姑爺!”
秦之洵猛地抬起眼,就見沈知秋冷著臉站在了門口。
他嚇得一下將懷中的崔玉嫣推開,猛地站了起來,解釋道:“知秋,你怎麼來了?你彆誤會,大嫂她剛才嚇得暈厥過去了,我隻是幫她擦擦眼淚。”
沈知秋見秦之洵神色誠懇,再看崔玉嫣的確臉色慘白,沒有一點點血色。
她也不是蠻橫潑辣的毒婦,神色淡靜道:“隻是見你這麼晚都不回來,怕這邊出事,所以特地讓翠喜拿了上好的人參和靈芝過來,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旁邊的崔玉嫣帶著眼淚上前,擦了擦眼尾,低聲道:“謝謝弟妹,隻是,隻是珂兒還沒有醒——”
“大夫怎麼說?”沈知秋問道,打算了解一下秦珂的病情。
然而,秦之洵卻忽然咳咳了兩聲,拉住了她的手,道:“這邊有兩個大夫看著,珂兒的狀態已經穩定下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我們先回去吧。”
“大嫂,你一個人,能看好珂兒的吧?”
秦之洵目光落在了崔玉嫣的臉上,還是有些擔憂。
崔玉嫣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看了看秦之洵,又看了看他牽著的沈知秋,聲音沙啞道:“沒事的,二弟,弟妹,你們先回去吧,今日打擾了你們的大喜日子,真的是抱歉了。等珂兒醒了,我讓他給你們斟茶道歉。”
“大嫂言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是我應該做的。”秦之洵微微皺了皺眉心,打斷了崔玉嫣的話。
沈知秋沒有插話,與秦之洵回到了秦之洵住的院子中。
見沈知秋一路無話,秦之洵的臉色有些驚慌,這才低聲道:“你生氣了嗎?對不起,事發突然,我也是太著急了,我大哥就留下這麼一個遺腹子,若是出了事,日後到了黃泉之下,我也無顏麵對大哥——”
“沒事,都過去了。”沈知秋也不想顯得自己太過刻薄,這才沉聲道。
“知秋,我就知道,你定然是個賢惠端莊的良配,我們通信這麼多年,我做夢都想將你娶進門,如今總算是心想事成了,我太高興了。”
秦之洵直勾勾地看著沈知秋。
“娘子,我們應該喝交杯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