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平鄉,從上到下。
無數人無雙眼睛盯在醫保的扶貧款項上,層層盤剝,哪裡是一個王遠山能解決的。
一旦爆出禍點,要他死的可就多了去了。
許紅旗點了點頭。
“醫保倒是好解決,通知黨政那麵給醫保這個口子打開就可以了,但是郝長征不能就這麼一直關著吧?”
“你在埋怨我?”
李振山抬頭。
許紅旗搓了搓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郝長征和我關係密切,你又不是不知道……”
“嗬嗬!”
李振山搖頭笑了起來,伸出夾著煙的手指了指許紅旗。
“老許啊老許,你說說你,之前我就告訴過你,路邊的野花不要采,現在好了吧。”
“事情過去都過去了,你就說怎麼辦吧。”
許紅旗臉色漲紅。
李振山靠在床邊,低頭思索。
“這樣吧,你找個人匿名舉報老張,就說他亂搞男女關係,正好郝長征跟了你也有段時間了,該往上提一提了。”
“行,那我這就去辦!”
許紅旗鬆了口氣,眼神閃爍的起身走出書記辦公室。
李振山的意思很簡單,找個替罪羊先把事情背了,然後郝長征就可以出來了。、
這樣不光郝長征這麵問題解決了,就連王遠山盯著的綜合辦事大廳醫保問題也解決了。
隻是!
到目前為止,王遠山的目光仍舊沒有從工商局上麵挪開,這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他也要像李振山說的那樣,暫時收斂下了。
這麵李振山應對,王遠山去到食堂簡單吃了一口,回到了辦公室。
他前腳剛進屋,後腳王秀梅就跟了進來。
“王書記,上午您開會的時候,我跟組織部的碰了下,合同工問題不太好解決。”
“坐下說!”
王遠山皺眉坐在椅子上。
王秀梅坐在對麵,滿臉惆悵。
“咱們太平鄉由於今年出現……出現山體滑坡的事情,導致財政所那麵財務空虛,現在咱們政府這麵連基本的工資都需要縣裡扶持,想要再招合同工,很難!”
問題又出在了錢上麵。
王秀梅咳嗽了聲。
“王書記,咱們還有七百萬的……”
“不行,這是老百姓的錢不能動。”
王遠山搖了搖頭,挪用公款在紀委可是很犯忌諱的。
王秀梅幽幽的歎了口氣。
“王書記,紀委現在想開展工作太難了,內部問題重重,外部問題也是一大堆,不多招點人手確實不行啊!”
“你跟我在這哭窮,我找誰要錢去?”
王遠山頓時被逗樂了,還沒怎麼樣,王秀梅這麵開始代入副書記的角色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側麵說明這個女人是沒問題的。
“你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
“好的王書記!”
王秀梅無奈的站起身,退出了辦公室。
王遠山靠在椅子上麵,皺眉望著窗外。
今天的會議算是他打響太平鄉反腐的第一槍,但這一槍隻是虛的,醫保問題是小,後麵牽扯出來的那麼一大堆人才是難題。